四宗人馬齊齊離開了劍宗,在歸海寂涯的帶領下,前往醫治無情葬月。
八爻山,地勢奇特。
在無垠林海之中,有八座山峰以環形之勢拔地而起,依循八卦方位而立,拱衛著中心出一座山峰。
每座山峰中,都有一條兒臂粗的鎖鏈延伸而出,匯聚在中心處山峰之中。
鎖鏈的盡頭,是一間幽暗的監牢。
火光搖曳。
牢房之中,一名男子全身被這八條鎖鏈束縛,手腳箕張,懸空吊在墻上。
突然。
這人悶哼一聲,全身顫抖起來,帶動著身上的鎖鏈嘩嘩作響,跟著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像是在承受極端痛苦的折磨。
一陣陣詭異的血色光芒,從他體內逸散而出,令整個牢房染上了一層刺眼的紅色。
“發生何事了?無情葬月怎會無端躁動起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牢中。
另一道蒼老的聲音隨即響起,疑惑道:“看來是邪氣有加重了,各位老兄弟,控制好捆仙索,不可大意。”
“嗯?宗主怎會突然到此,還有其余三宗之人也來了?”
“莫非有大事發生?”
牢房外。
歸海寂涯的聲音響起。
“任公子,飛溟就在內中,現下由劍宗輔劍八老看管,同時以陣法鎮壓他體內的邪氣,請。”
牢門打開。
任以誠連同四宗之人,魚貫而入。
透過鐵柵欄,他看到了無情葬月,跟著就見他眉心光芒一閃,催動起了天眼。
視角瞬間變化。
赫見在無情葬月的身上,有無數觸手一樣的東西千纏百結,混亂如麻,已經跟他的身體融為一體,難分你我。
這意味著想要靠外力拔出,根本不可能。
“月!”風逍遙看著懸吊在半空的無情葬月,心神俱震,駭然失聲。
“大……哥。”無情葬月艱難的抬起頭,神色中有喜有憂,復雜無比。
“宗主,今日四宗齊聚,所為何來?”蒼老的聲音再度傳來。
歸海寂涯道:“飛淵請了高人,前來醫治飛溟。”
“哦~無情葬月已經邪氣入髓,難以根除,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這般逆天手段?”
“就是這位。”飛淵指著任以誠,朗聲道:“我飛淵的義兄,刀劍雙絕,術法無雙,三敗元邪皇,當今天下第一人……
咳咳,大哥你有外號沒啊?就像我叫郁劍須臾,你呢?”
任以誠莞爾一笑,拱了拱手:“飄萍無跡任以誠,有禮了。”
“小小年紀,看來那元邪皇也不過如此,哈哈,看來中原武林無人了。”
“宗主,別怪老朽等沒有提醒你,小心被人騙了。”
飛淵聞言,頓時氣結。
“嗯?”
她突然眉頭一皺,隨即就見掌中閃動耀眼金芒,持之不敗竟自行化現而出。
劍身更劇烈顫動不已,“咔”的一聲,已出鞘半尺。
飛淵見狀,連忙凝聚真力,將劍插回鞘中,貫勁鎮壓。
“這是怎樣一回事?”
與此同時。
無情葬月再度發出嘶吼,周身邪氣血芒熾盛,糾纏在他身上的觸手,居然在眾人面前顯出真形。
“妖魔邪祟,當誅!”丹陽侯驀地厲喝一聲,翻手化出一柄玄色長锏。
锏身分作八節,上面鏤刻著金色的符篆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