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血神現世,為禍道域。
龍虎天師張道陵憑借不世修為,欲將其消滅,奈何血神怨念深重,最終唯有將其封印。
其時,血染不絕也被拆分成血不染與持之不敗。
而后為防止血神再出,張天師又鑄造了隨心不欲的劍鞘,以作保險。
三不名鋒由此而來,被賜予劍宗。
目光撇向懸在空中的劍鞘,任以誠對于張天師的作法不是很理解。
血神既然被封印在血不染之中,持之不敗則作為血染不絕的一部分。
這么危險的兩件物品,為什么不好好收藏起來,反而將其當作寶物傳承了下去。
莫非,這就是秘密應該寫在顯眼處,以免失傳的真正奧妙嗎?
而就在劍鞘出現的霎那間。
血神似有感應,本能的生出抵觸之心,情知局勢對她已變得極之不利,意欲掙脫。
但任以誠掌中傳來的無匹吸力,令她動彈不得,體內的血神之力正在瘋狂傾瀉而出。
層層疊疊,分離剝落。
在運轉吸功大法的同時,任以誠右掌翻動,光芒閃動中化去了幽冥劍,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拳頭大小,晶瑩斑駁的黃色晶球。
邪帝舍利!
在任以誠的操控之下,以自身為轉換通道,將吸取而來的血神之力源源不絕的灌注其中。
“可惡,可惡啊,吾怎能止步于此,褻瀆之輩,放肆!”怒吼一聲,血神瘋狂催動真力與吸功大法對抗。
但豈料她愈是運功,血神之力消耗的就愈是兇猛。
附在無情葬月身上的神魂,已開始出現不穩之象。
歸海寂涯見狀,暗自皺眉道:“他在吸收血神之力,難道……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丹陽侯冷哼道:“果然居心叵測。”
“哈!”泰玥皇錦看向了劍宗的方向,冷笑道:“引狼入室,這個責任該由誰來承擔呢?”
“老夫一聲縱橫刀界,明察秋毫,從未看走過眼,我這么說比較快,此人包藏禍心,為了道域,大家一起阻止他。”
冶云子言罷,已伸手再度拔出了背后的金刀,凜然邁步上前。
“住口。”飛淵手握云杖,橫臂一振,催谷冥海歸元勁催,雄渾真力沛然勃發。
砰然一聲。
氣勁翻涌,將冶云子反震了回去。
“小輩,你爹尚要敬老夫三分,你好大的膽子。”冶云子猝不及防,連退數步,略顯狼狽,不由惱羞成怒。
飛淵神色堅定:“我只知道任大哥在救治飛溟哥哥,誰也不許阻撓。”
雖然任以誠此刻的作法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想到和對方相識以來的種種,她還是選擇信任。
風逍遙按住冶云子的肩頭,無奈搖頭道:“師叔,你冷靜一點,任公子武功蓋世,就算沒有血神之力,也是獨步天下的絕頂高手。
他若當真對道域另有圖謀,何必等到現在,誰又能攔得住他,你以為你們都是元邪皇嗎?”
千金少這時也開口勸道:“師叔,師弟言之有理,眾所周知,想要醫治無情葬月,只有拔除他體內的邪氣。
依我看,眼下任公子所做并無問題。”
冶云子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而就在幾人說話的工夫。
任以誠手中原本黃色的邪帝舍利,已逐漸被染上了一層血色。
通紅耀眼,熠熠生輝。
突然。
周遭天地之力異動。
飛淵率先生出感應,旋即就見任以誠背后,光芒大綻,憑空浮現出一張陰陽八卦陣圖。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無數翎毛從陣圖中爆射而出。
翎毛長約三尺,一道道連綿不絕,猶如利刃橫空,疾向任以誠后心沖去。
“任大哥小心。”飛淵出聲同時,將劍鞘和天師云杖分別拋向風逍遙與歸海寂涯。
話音未落,她人已縮地成寸般出現在任以誠背后。
“神歷江海浴千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