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關進了天牢。
巫王言明三天后自有定奪。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巫王在明知道他們都有超卓修為在身的情況下,還將他們關在了一間牢房之中。
也許他希望林清兒被救走,這樣他就不必再為此事而糾結、煩惱。
林青兒不愿見到自己的子民傷亡,選擇束手就擒。
酒劍仙為了林青兒,沒有反抗。
任以誠有事要找林青兒辦,也沒有反抗。
唯獨李逍遙是見任以誠沒有反抗,被迫放棄了抵抗。
酒劍仙不斷在牢房里來回踱步,心煩意亂:“瘋了!都瘋了,青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憑我的武功,憑你的法術,這世上有什么能左右我們,為什么不走?”
林青兒平靜的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淡笑道:“你不明白,你仍處于庸人的思想中,我們逃不掉的。”
逃不掉的不是牢籠,而是使命與責任。
“對,我不明白。”酒劍仙轉頭又看向任以誠,問道:“你呢?剛才那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拜月。
他死了,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任以誠悠悠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現在殺了拜月,會引發極其嚴重的后果。”
酒劍仙聞言,更感惱火:“莫名其妙,一個兩個全部都給我故弄玄虛。”
任以誠道:“稍安勿躁,想想你師兄蜀山劍圣,你就能明白有些人的想法,是旁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你認識我師兄?”酒劍仙不由詫異。
“萍水相逢,一面之緣,冷靜點兒,來,我請你喝酒。”
任以誠說完,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個葫蘆,扔給了酒劍仙。
酒劍仙隨手接過,漫不經心的打開了塞子,“啵”的一聲,從來不曾聞到過的香氣,涌入了他的鼻子里。
忍不住灌一口下去,他登時兩眼放光。
“好酒啊!什么名堂?”
任以誠笑了笑:“風月無邊。”
林青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逍遙,問道:“兩位小兄弟,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任以誠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我和這小子跟你算是有些淵源,不過具體是什么,我們不能說。
至于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我是為了找風靈珠和水靈珠,還有巫后你。”
林青兒盯著兩人看了片刻,忽然滿路明悟之色:“我懂了,你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原本百無聊賴的李逍遙登時大吃一驚:“這也能看得出來?”
林青兒淺淺一笑。
任以誠擺了擺手:“不要大驚小怪,咱們是被女媧娘娘送來的,巫后是女媧后人,能看出來不足為奇。”
“什么亂七八糟的?”酒劍仙眉頭微皺。
李逍遙湊到他身邊,攬住了他的肩膀,道:“喝你的酒吧,不要管他們了。”
酒劍仙白了李逍遙一眼:“臭小子,干什么,我們很熟嗎?”
李逍遙嘿嘿壞笑道:“當然熟了,咱們的關系可是十分親密的。”
林青兒緩聲道:“風靈珠一直由鳳凰保管,水靈珠已經失蹤多時了,不過你既然來了,想必早有準備。
至于我,有什么能幫你的,小兄弟不妨直言。”
任以誠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需要你的一點元神,以及……你的愛。”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同時愣住。
酒劍仙直接一口酒噴在了李逍遙的臉上,繼而面色不善的看向了任以誠。
“什么?”林青兒愕然不已。
“不要誤會,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任以誠右手一翻,紅芒乍閃,掌中已多出了一柄紅色長劍。
李逍遙驚呼道:“血染不絕!”
林青兒將劍拿起,雙目微閉,悉心感應之下,立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世上居然會有如此精巧的法器!”
李逍遙若有所思道:“前輩,難道您是想讓血染不絕重新變成護世之兵?”
任以誠打了個響指:“然也。”
有了林青兒的元神和女媧一族對眾生之愛,血染不絕就能重新擁有血之禁印和渡世大愿。
“我明白了。”林青兒當即凝神運功,以女媧神力分化出一縷元神,注入到了血染不絕之中。
嗡~~~
霎時,劍身輕顫,血芒熾盛。
血染不絕再度煥發出了靈光!
“小兄弟,我的女兒就拜托你了。”林青兒將劍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