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楊戩眉頭緊緊皺起。
任以誠道:“那就只能從天廷的人下手了,大金烏和天蓬元帥多半會知情,咱們不如去抓個舌頭來。”
這本該是哮天犬發揮作用的時候。
他原以為區區一條狗,有沒有影響也不大,沒想到居然會變得這么麻煩。
楊戩稍作沉吟道:“大金烏他們上天了,我去找一趟天蓬元帥,他屢次暗中相助,應該比較好說話。”
他說完,忽地目光一轉:“等等,我記得師父傳授我們的時候,曾經提過有一種靠氣味追蹤的法術。
大哥,你在這方面涉獵比我廣泛,可曾學會這個法術?”
任以誠聞言一震。
好家伙!
這就是傳說中的因果嗎?
沒有了哮天犬,這是準備讓我當狗啊。
不行,絕對不行。
任以誠不動聲色道:“天地無極,萬里追蹤嘛,我倒是記得,不過我當時覺得沒什么用,就沒學。
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教給你。”
楊戩點頭道:“那就有勞大哥了,等我學會之后就回一趟灌江口。
家里有母親的衣服,憑借上面的味道,我想應該可以找到桃山。”
“倒也是個好辦法。”任以誠言罷,當即傳了楊戩口訣。
翌日。
楊戩經過一夜修煉,已學會了這門神通。
“大哥,你是與我同去,還是留在這里?”
任以誠回頭看了看哪吒的神像,凝聲道:“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哪吒此番復生恐怕不會這么順利。
我還是留在這里,以防萬一吧。”
楊戩聞言,臉色一肅:“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大哥費心了。”
楊嬋叮囑道:“二哥,你千萬要小心。”
“三妹放心,兩日之內,必有母親的下落。”楊戩信心十足,言罷便飛身而去。
任以誠和楊嬋回了殿中。
兩人又閑談了幾句三年中各自的經歷,順便等待著今日的香客上門。
而后,任以誠見楊嬋已有法力在身,只是修為尚淺,便開始指點她練功。
日漸高升。
廟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喊聲。
“老爺,你手下留情啊,你想讓我們的兒子死后也不得安寧嗎?”
“你給我閃開,生前禍害父母,死后愚弄百姓,這畜生就該萬劫不復,萬劫不復。”
任以誠和楊嬋循聲而出。
就見一滿臉怒色的中年男人,將一名婦人推倒在地,憤然揚起一柄九截金锏,脫手而出,朝著‘哪吒行宮’的匾額砸了上去。
楊嬋臉色驚變。
任以誠左手袍袖一揮,法力涌動,頓將金锏掃飛出去。
當啷!
金锏跌落在地。
楊嬋沒想到真被任以誠說中了,不由玉面生寒:“大哥,他就是哪吒的父親,陳塘關總兵,李靖。”
當初哪吒自殺之后,是她到總兵府將哪吒的尸身背回了乾元山,因此而認識李靖。
任以誠邁步上前,面無表情,沉聲道:“李將軍,不管你今天想做什么,都最好熄了那個念頭。
現在你轉身離開,看在哪吒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李靖臉色陰沉:“你就是和楊家兄妹一起被天廷通緝的那個妖孽吧,識相的快給我滾開,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
任以誠淡淡道:“怕你沒這個本事。”
“找死。”李靖怒火中燒,翻手攝來金锏,狠狠往任以誠身上掄砸而去。
任以誠不閃不避,任憑他擊中己身。
鐺!
金鐵激鳴之聲響起。
李靖只覺砸在了一面銅墻鐵壁之上,登時整條右臂一片酸麻,握著金锏的右手虎口更崩裂出血,臉色不由大駭。
卻是任以誠在這三年來,借助煉化龍珠得來的法力,重新修煉了天地烘爐的法門。
五行風雷并濟,再合以自身陰陽之氣,將仙體淬煉成了銅皮鐵骨。
雖然還不如孫悟空吃過蟠桃、金丹,從老君八卦爐中煉出的金剛不壞之身,但也絕非眼前似李靖這等修為之人能夠輕易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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