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釘耙可非是等閑之物。
乃是太上老君以神冰鐵錘煉,又借五方五帝,六丁六甲之力,方才鍛造而成。
可偏是這等罕世神兵,任以誠竟然能以肉身硬撼,如何能叫他不為之心驚。
“殺!”
浩蕩的喊殺聲中,十萬天兵合力將任以誠、楊戩、哪吒圍困在內。
但三人東擋西殺,饒是以寡敵眾,卻是絲毫不落下風,火尖槍與三尖兩刃刀掃蕩八方,緊守方圓一丈之地。
天兵縱然攻勢連綿,可始終寸步難近。
“變!”
哪吒突然沉喝一聲,變出三頭六臂的法相,同使乾坤圈與混天綾,輔以火尖槍,剛柔并濟,立時威力大增。
“兄弟好本事。”
楊戩稱贊一聲,竟也有樣學樣,變成了三頭六臂的模樣,手中三尖兩刃刀晃了晃,也變作三條,沛然揮灑開來。
任以誠本著兄弟之情,同門之誼,正要來湊個熱鬧,不承想卻見天蓬元帥再度猛攻而至。
九尺釘耙懶腰橫掃,誓要在他肋下筑出九個血窟窿來。
任以誠當即縱身而起,讓過了釘耙雄勢一擊,繼而身子當空一旋,逼進天蓬元帥近前,順勢出腿,如巨斧般當頭劈落。
天蓬元帥見狀,連忙撤回釘耙,橫招封擋。
砰!
任以誠一腿壓下,天蓬元帥只覺巨力如山,登時雙腿一屈,舉著釘耙的手青筋暴起,臉色更是一片脹紅。
任以誠再度翻身一腿踢出,“蓬”的一聲,正中天蓬元帥那肥碩的肚子,令他不有一個踉蹌,向后跌去。
眼見三人威勢難當。
玉帝眉頭緊皺,厲喝道:“十大金烏,還不擺陣更待何時?”
小金烏猶然不愿動手,勸道:“可是父皇……”
“住口。”玉帝絲毫不為所動,冷聲道:“這就是違逆天意的代價,朕就是要讓三界都知道,天威不可犯。
看看今后誰還敢置天規于不顧。”
小金烏聞言大急道:“父皇,這不公平。”
“天規就是公平,違反天規就是不公平。”玉帝漸顯不耐。
“小神也懇請陛下三思。”玉帝身旁,一名手持月牙寶鏟的黑甲神將亦出言勸諫。
玉帝瞥了他一眼,喝道:“卷簾,你給朕閉嘴。”
這黑甲神將正是玉帝的近身侍衛,卷簾天將。
他聞言,心知君命難違,當即一臉苦相的施法封了自己的嘴巴。
這時,王母娘娘也開口道:“陛下,看來此舉不得人心,如果再要執意下去,恐怕會失了三界眾生的心,如此反倒有損天威。”
“你們……”玉帝語氣一滯,轉頭看了眼身旁負責伺候的白面侍者,淡淡道:“天奴,就你沒說話了,你也說說吧。”
“這……”天奴看著玉帝陰沉的臉色,心中了然,暗自咬了咬牙,不顧王母娘娘的眼色,躬身道:“天怒以為天命不可違,陛下的旨意就是天意。”
王娘娘娘登時大怒,狠狠瞪了天奴一眼。
玉帝冷哼道:“聽聽,朕的兒子,大將,還有娘娘你,都不如一個天奴明白事理。”
小金烏還欲再開口,卻被大金烏攔住:“夠了十弟,再說下去犯天規的就是你了。”
小金烏默然。
下方。
就在這說話的工夫,殺聲已然漸弱了幾分。
天蓬元帥在任以誠更是左支右絀,氣喘吁吁,汗如雨下,愈發顯的力不從心。
玉帝霍然起身,厲聲道:“十大金烏,即刻執行命令,發揮出你們的熱量,給我曬死他們——”
“兒臣遵命。”
大金烏言罷,轉過身來,看向下界,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旋即便再無猶豫,挺身而出。
另外九大金烏挪移身形,在他周圍站定。
“休想!”忽地一聲爆喝。
就見天兵困陣之中,猛然掠出一道虹光,話音未落,大金烏便見任以誠已出現在身前三尺之處,轟然一掌,劈面而來。
大金烏急忙舉盾封擋!
咔嚓!
任以誠掌力所至,太陽精金所鑄神盾,應聲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