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眼魔君一口鮮血噴出,身形萎頓。
他怔怔望著任以誠,艱難道:“額間有神目,你莫非就是那灌江口的顯圣二郎真君?”
任以誠昂然笑道:“就叫你死個明白,便是二郎真君見了我,也還得稱一聲兄長。”
聞聽此言,百眼魔君將信將疑,卻也無暇多想了,砰然氣絕倒地,變回了一條七尺大蜈蚣的原形。
環顧院中,見這八妖盡數伏誅,任以誠突然想起一事。
這蜈蚣精本是唐僧取經路上,九九八十一難中的一難。
如今被他打死,卻不知是該哪個倒霉蛋要來補上這一劫。
左右與他無關,任以誠也不再多想,邁步向院外走去。
“阿彌陀佛,施主還請留步。”
天上忽然降下禪音。
任以誠腳步一頓,抬頭看去,只見頭頂上有佛光顯現,瑞彩千條。
當中一人,素衣罩身,腳踏蓮臺,手托楊柳玉凈瓶,佇立在云端,臉上盡是慈悲容。
“原來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任以誠見禮了,不知菩薩何故到此?”
觀音菩薩道:“卻是有一事需要施主助貧僧一臂之力。”
“菩薩無所不能,怎還要旁人幫手?”任以誠言罷,縱身一躍,飛上了云端。
縱然是觀音菩薩當面,他也不習慣仰著頭跟對方說話。
觀音菩薩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佛如來欲傳經東土,然真經不可輕傳,需得取經人一步步親上西天來取。
期間更要歷經磨難,方才能大功告成,求的真經。
這蜈蚣精正在西行路上,本是取經人該遭之劫,如今死于施主之手,卻是有些難辦了。”
“菩薩的意思…莫非是想讓任某補上這一劫?”任以誠神情古怪莫名。
原來倒霉蛋兒竟然是我自己!
觀音菩薩點頭道:“正是,此事因施主而起,自然也當由施主而結,待到取經功成,也算施主大功一件。”
任以誠正要拒絕,忽地念頭一轉,道:“菩薩既開了尊口,任某辛苦一遭倒也無妨。
不過有道的皇帝不差餓兵,您總要給兩件法寶護身,免得那孫大圣火眼金睛,看破了本相。
任某白忙一場事小,誤了取經大業事大。”
觀音菩薩道:“施主看來是誤會了,這三界中舉凡神仙必定身帶祥光,舉凡妖魔則必身具妖氣。
那猴兒能辨別正邪,靠的是他一身太乙金仙的道行。
火眼金睛乃是他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中煅燒時,被煙薰出來的眼病,與此絕沒有半點干系。
施主只需用那蜈蚣精的軀體借形藏身,那猴兒斷然無法看出其中端倪,盡管放心便是。”
“話是如此說不假,只是即便沒有火眼金睛,齊天大圣何等手段,任某的手頭如今也沒件趁手的兵器,只怕難以匹敵,不如菩薩幫我一把。”
任以誠袍袖一揮,取出了金剛石,爭鋒寶刀,絕世好劍懸在云端。
觀音菩薩定睛觀瞧,詫異道:“施主好大的造化,此石世間罕有,這一刀一劍也均有靈性在身,福源深厚。
無奈何,貧僧不擅煉器之道,幫不了你。
若想煉成這一對兵器,三界中唯有太上老君有此本領。”
“那就煩勞菩薩代我去說個人情可好?”任以誠暗忖對方這話倒也在理。
遙想那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和豬八戒的上寶沁金鈀,其實都是出自太上老君的手筆,無不是稀世的珍寶,曠世的神兵。
觀音菩薩搖頭道:“佛道有別,貧僧卻是沒這個面子,你若當真有心,此事還需著落在取經人的身上。”
任以誠無奈一嘆:“菩薩您這可真是鐵公雞,一毛都不拔啊!
也罷,那就請菩薩允任某個人情,也好讓我便宜行事。”
“這個倒是簡單,就以此為證,貧僧允你心想事成。”觀音菩薩點點頭,伸手從楊柳枝上摘下一片葉子,交給了任以誠掌。
任以誠終于是心滿意足,拱手道:“多謝菩薩,任某定當不負所托。”
“取經人將至,施主萬望小心。”
觀音菩薩又叮囑了一番,旋即調轉云頭,回返南海而去。
任以誠待菩薩遠去后,思忖一番,忽地手掐訣,口念咒,使了個‘呼風喚雨’的神通。
霎時間,方圓百里內冷風四起,烏云密布,大雨傾盆而下。
隨后。
他一念而動,展開風雷遁術,徑直往東去,轉瞬萬里,鉆進了東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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