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刀她剛走,”秦容詫異,“你找她干嘛”
犬飼“”
他又深深垂下頭,像個鴕鳥似地藏起臉,半響,低沉的聲音才從底下傳來“道歉。”
秦容和瞳驚訝地對視一眼。
犬飼咬了下嘴唇,才道“如果不是我今天沖動,桃刀和長官他們兩就不會受傷。”
語到最后,已滿是挫敗,全然不見他平時矜持自傲的模樣。
見狀,瞳嘆了口氣。
“沒關系,”她放柔語調,“紅隼是你們的長官,保護好你們就是他的首要責任,你不必為這件事過多自責自己。”
秦容插了句嘴“但以后可不能再貿然行事了。”
犬飼咬住嘴唇,緩緩點頭。
“等等,”見他轉身要走,秦容忙道,“問你個事。”
犬飼轉頭,疑惑看向秦容。
秦容“關于下午發生的事你還都記得吧”
犬飼不明白他問這話的目的,遲疑點了下頭“恩。”
“那就好,”秦容松了口氣,“我問你,據說當時紅隼都被拖進了災獸群,你們又是怎么把他救出來的。”
犬飼顯然對這件事印象深刻,毫不猶豫就回答“是桃刀,她化成獸形,跟著沖了進去,然后”他停頓了下,“她對那些災獸吼了一聲,它們就都頓住了。”
“頓住”瞳問,“完全不攻擊你們”
“是的,”犬飼道,“當時蘭鯨還沖了上去,但那群災獸根本就不看他,任由我們把長官帶走了。”
聞言,秦容和瞳對視一眼。
果然,和他們想的一樣。
“沒事了,”秦容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但犬飼反而沒走的意思。
“教授,”他表情躊躇,“有個地方我覺得很奇怪”
秦容“”
“當時,”犬飼似是在組織語言,艱難道,“那些災獸一直坐著沒動,簡直就像是”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像是在等誰的命令一樣。”
“不過,”他顯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滑稽,又否定道,“我只是這么覺得。”
出乎意料的是,秦容竟很認真地點了下頭“恩,我也這么覺得。”
犬飼一怔。
“好了,”秦容卻又轉移話題,笑瞇瞇地撐住手臂,“你該去休息了。”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犬飼也不好再逗留,對兩人鞠了一躬,轉身離開房間。
“”
等他走后,秦容長嘆一聲,倒在椅背上。
“天哪,”他喃喃道,“我的大腦需要消化一下。”
瞳皺眉“你怎么看這件事”
秦容沉默了下,再抬頭是,眼中滿是亮光。
“如果和我猜測的一樣,”他慢慢道,“那桃刀她有可能進化出有史以來最強的異能。”
桃刀離開秦容的辦公室后,準備往宿舍走去。
但沒走兩步,就被人喊住了“桃刀。”
是熟悉的清冷聲音,她回頭,訝然發現寺西行正站在身后“將軍”
寺西行微微頷首,在她面前停下。
他似乎很喜歡穿暗色系的衣服,一襲筆挺的黑色軍裝,襯得膚色越發白皙,幾乎透出淡淡的病態,面容清冷,渾身像是環繞著冰雪般冷冽的氣息,可細看,卻又從眸中望出幾分柔意。
他的目光從桃刀滿身的繃帶上掠過,略作停頓“很疼嗎”
“還好,”桃刀搖了下頭,“教授說我恢復得很快,明天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寺西行點了下頭,忽然伸出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