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的動靜驚醒了旁邊的人,一人彎下腰,輕輕將手貼在她的額頭,“燒好像退下去了。”
借著淺淡的月光,桃刀才看清那是帕帕。
不知為何,她的眼角略有紅腫,像是哭過了。
桃刀愣了下“帕帕”
“沒事,”帕帕掩飾地笑了下,“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桃刀試探地動了下四肢,發覺那股燒意已經退下去了,她摸了下胸口,那里也不痛了。
怎么會這樣她不禁有些錯愕。
帕帕“我扶你起來。”
“沒事。”桃刀撐著手臂起身,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帳篷里。
她愣了下,轉向帕帕“我們怎么在外面”
“車報廢了,”帕帕解釋道,“夜晚不適宜趕路,長官讓我們原地駐營。”
桃刀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鈴祈呢”
“晚上需要看守,”帕帕說,“剛好輪到他那一班。”
桃刀立即道“我去幫他。”
帕帕卻道“不用,我們先去和長官匯報吧。”
正說著,帳篷門一撩,幾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瞳,她看到桃刀,先是一愣,繼而眸中劃過喜色“醒了嗎感覺如何”
桃刀點頭“沒事了。”
瞳卻不放心,又對她發動了異能,等上上下下檢查完一遍桃刀的身體,才道“恩。”
但她的眉頭緊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桃刀不由問“長官,怎么了嗎”
瞳遲疑了下。
她執意要檢查桃刀的身體,就是為了看她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
可她剛才里外都檢查了一遍,那股力量卻失蹤了。
“長官”見她不吭聲,桃刀又喊了一遍。
瞳回過神,勉強彎了下嘴角“沒事,你應該沒問題了。”
桃刀困惑地盯著她。
這時,站在瞳身側的一名軍官道“就是她嗎”
他約莫四十歲左右,生了一張堅毅的臉,五官猶如刀刻一般,一雙鷹眸緊緊盯著桃刀。
桃刀眨了眨眼。
這位是伯恩山上校,據說是最早進入特別行動部隊的軍官,和瞳是同期生。
本次也是由他指揮特別行動部隊,和瞳帶領的訓練班分為兩隊。
他走到桃刀面前,上下打量她“就是你阻止了災獸的進攻”
他的目光帶著一種審視感,桃刀皺眉,沒有吭聲。
伯恩山卻不在意,自顧自道“聽說你的異能是支配”
聞言,其余士兵目露驚愕,開始竊竊私語
“支配什么意思”
“傻叉,當然是命令那些災獸啊”
“臥槽這是真的”
“不過不是已經好幾次了嗎別忘了每次桃刀在的時候,那些災獸不就放棄了攻擊嗎”
“伯恩山,”瞳不贊同道,“你注意點。”
她本不想那么早公布在還未完全肯定桃刀的異能前,不該向這些士兵泄露過多的消息。
伯恩山卻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
“依我看,”他冷冷注視著桃刀,“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瞳不由皺了下眉。
伯恩山像是沒有看到她臉上的冷色,自顧自道“你也不想想,這么多年下來,我們培養了那么多個獸化者,先不說他們進化出異能的幾率,你有見過這么強大的異能嗎”
那可是支配災獸他們連對付災獸的力量都沒有,怎么可能會生出控制它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