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都過去兩個月,寺先生居然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
“抱歉,”寺西行簡短道,“桃刀在哪里她要的書到了。”
甘露馬上振奮起來“是這樣的,有件事想和您商量是關于桃刀的。”
她這么一說,寺西行的目光立刻就望了過來“什么”
甘露側頭,發現桃刀躲在樓梯口,正偷偷對她比手勢。
甘露會意,忙道“是”
“這里不方便,”寺西行卻道,“我們去書房。”
甘露無奈,只能跟著他往書房走。
寺西行讓她在書桌前坐下,又遞給她一杯茶,才道“說吧,什么事”
他自己則在甘露對面坐下,雙手交叉在桌前,一副傾聽的模樣。
見狀,甘露不由直起身,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前。
不知為何,每當寺西行不茍言笑時,清雋的五官總會隱隱浮現出乎一股無法忽略的戾氣,雙眸銳利四射,令人不敢與他直視。
甘露坐在他的對面,倍感壓力山大。
但她還是大著膽子道“咳我們想,您是否能允許桃刀去鎮上玩最近鎮上有許多新鮮玩意,聽說憲兵也來了,兩位不是從內城區來的嗎說不定還能遇到認識的人呢,而且桃刀總是一個人在家里,老悶著也不好”
她說到一半,吶吶愣住了。
寺西行忽然抬頭,雙眸如浸寒潭,凜然逼人。
“憲兵”他低聲道。
“是是的”被那雙鋒利的綠眸盯著,甘露簡直如坐針氈,卻不得不道,“您經常去鎮上走動,應該也聽說了吧近期會有內城區的憲兵隊過來視察,據說還要逗留幾日呢。”
寺西行微妙停頓了下。
“是,”他輕聲道,“我也看到了。”
聞言,甘露不由松了口氣。
“那太好啦,”她的語調又歡快起來,“其實讓桃刀去鎮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她本來就想去外面玩,但是因為您的要求,才一直忍著沒出去,現在”
“咔啦”
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打斷甘露絮絮叨叨的話。
那杯茶陡然從她的指尖翻了出來,茶杯落在地上,碎成數片。
甘露睜大眼,表情錯愕。
在她的正前方,寺西行舉起一只手臂,右手張開,半覆在甘露的臉上。
“你是什么時候去鎮上的”他低聲道。
他沒有開燈,書房內一片昏暗,他的雙眸卻綻放出一種奇異的綠光,朦朧而迷離,如同璀璨的萬花筒。
甘露雙眸無神,喃喃道“是三天前,我和爺爺一起去趕集。”
寺西行緊緊道“見到憲兵也是在那個時候嗎”
甘露緩緩點了下頭“對。”
寺西行略作停頓,輕聲道“好,我知道的了。”
他忽的抽緊手指,只見隱約有根光線自甘露的額中伸出,如同一條發光的小蛇般緩緩落在寺西行的指尖,后者略一用力,那小蛇便化為幾粒光團,消失在空氣中。
做完這一切,寺西行又陡然抽手,甘露就像一個被剪斷牽引繩的木偶,身子一晃,重重倒在椅背上。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甘露。
過了幾秒,甘露緩緩睜眼,她像是剛從夢中醒來,一臉困惑地望著四周。
“我咦”她看到寺西行,驚得一下跳起來,“寺先生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來找桃刀玩,”寺西行道,“然后睡著了。”
他低垂著眼簾,臉上面無表情,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完蛋”甘露想到什么,頭痛地捂住腦袋,“我好像忘了趕集”
該死,爺爺不會扒了她皮吧
出乎意料的是,寺西行卻道“那是三天前的事情了,你不記得了嗎”
聞言,甘露一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