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刀盯著那枚項鏈看了一會,才抬起頭:“這是什么?”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我們也不知道,”紅隼老實道,“但長官特意吩咐了,說務必要把這東西交到你手上。”
聞言,桃刀陷入思索。
她小心翼翼撥弄了下鏈墜,光滑表面在燈光下折射出碎鉆般的光彩,桃刀想了想,試圖擰開吊墜盒,但那東西似乎被上了機關,任憑她用盡力氣,吊墜盒居然紋絲不動。
“桃刀,”西鹿盯著她,忽然道,“你……”
“噓!”桃刀比了個手勢,陡然扭頭,目光炯炯看向身后。
一小串細微的腳步聲順著走廊傳了過來。
桃刀想到什么,小聲道:“是安柏。”
此地不宜久留,她只好對三人道:“我先走了。”
“……等等!”西鹿卻忽然拉住她,“如果你有阿寺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們。”
不知為何,他的表情很焦急,一副火燒火燎的模樣。
桃刀愣了下,才點頭:“……好。”
瞳回頭往走廊的方向望了眼,問桃刀:“你在這里行動自由嗎?”
畢竟難得才能來一趟,如果可以,她想等下出來后找機會和桃刀碰個頭。
桃刀想了想:“你們什么時候會走?”
安柏的腳步越走越近,瞳語速飛快:“我們應該會和他吃一頓飯,最晚也只能拖到晚上,你一定要在這之前抓緊時間出來。”
“好,”安柏已經逐漸靠近,桃刀點了下頭,簡短道,“我會來找你們的。”
她朝眾人比了個手勢,隨即轉身,迅速離去。
瞳和紅隼相互看一眼,正要離去,卻見西鹿還停留在原地。
“……老師,”因西鹿身份特殊,幾人都對他使用尊稱,瞳尊謹道,“有什么問題嗎?”
紅隼以為他在擔心桃刀,大大咧咧道:“先生就放心好啦,桃刀夠強,人也機靈,不會出什么事的!”
而且看她樣子,似乎已經成功混入被選出的十人中了,也就是說——他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
聞言,西鹿的眉頭卻沒有松開。
他望了眼表情困惑的兩人,微微啟唇,卻什么都沒有說。
……怎么說得出口。
想到寺西行,西鹿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他和阿寺相處已久,自然對他的脾氣也了如指掌。
其實很多人不清楚,異能越強大,帶給身體的反噬也就越強烈——而像阿寺那種異能,只怕每次使用,就是對身體產生一次傷害。
再加上他之前的經歷……西鹿抿了下唇,清秀的臉上上浮起愁云,只怕阿寺的身體早就……
他想起上次給寺西行診斷,他的健康狀況就已經很糟糕,完全是靠著服用血石來強行支撐,老實說,西鹿甚至都感到吃驚,不明白他是怎么靠這種支零破碎的身體還能站在這里的。
可在這節骨眼,寺西行又失蹤了。
如果說他是被大皇子的人綁走,那西鹿還稍微放下心點,偏偏他在離去之前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而且還把那枚銀色項鏈也拿了出來。
西鹿認得那項鏈——寺西行總是隨身帶著它,一副視若珍寶的樣子。
這番作為,很難讓西鹿不生出一些負面的念頭。
難道,他該不會……
西鹿望著桃刀離去的方向,忽然深深嘆了口氣。
阿寺,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另一廂,桃刀迅速趕上隊伍。
“……你太慢了!”犬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我們差點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