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刀一驚:“……刃蓮?!”
那捂住右臂,臉上沁下細汗的……不正是刃蓮嗎?!
桃刀又驚又愕,他怎么會替自己擋槍?!
而侍衛長見又有實驗體受傷,變得更為煩躁,沖眾人怒吼:“誰再胡鬧,別怪我不客氣!”
聞言,眾實驗體只得噤聲,怯怯看向侍衛長。
侍衛長深吸一口氣,指揮部下:“把他也帶去給博士療傷!”
立即有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刃蓮,其中一人查看了下他的傷口,目露詫異:“傷得……還挺重的。”
只見刃蓮的手臂上一道深深的血窟窿,周圍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噓!”他的同伴小聲警告,“你想惹長官發怒嗎?!”
這批實驗體珍貴得緊,安柏早就囑咐不可讓他們受傷,偏偏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只怕侍衛長之后要接受責罰。
侍衛也深諳此理,忙閉上嘴,默默帶著刃蓮下去。
見狀,犬飼走到桃刀身邊,低聲道:“看來……之前是我看錯刃蓮了。”
他和桃刀常針鋒相對,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來擋槍。
桃刀抿了下唇:“……恩。”
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犬飼:“怎么了?”
桃刀搖了下頭,腦中回想著侍衛帶刃蓮走的那一幕,她總覺得哪里有些違和,卻一時又說不上什么。
侍衛長又開始呵斥實驗體回去,有那一槍在先,實驗體不敢再造次,只得不情不愿地回了房間。
犬飼道:“我們也走吧。”
桃刀點了下頭,看向零,后者一直沉默不語,簡短對桃刀點了下頭,兀自朝房間走去。
犬飼看著她的背影,嘟噥了一句:“你不覺得她醒來后對我們有點冷淡嗎?像陌生人一樣。”
聽到“陌生人”這個詞,桃刀的眼中泛起漣漪,但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低聲道:“回去吧。”
犬飼不疑有他,朝房間走去,桃刀落在最后,不留痕跡地走到剛剛的地板前,將石板回收掉,才轉身跟上犬飼。
……
深夜,天蝎之星基地。
瞳、紅隼和西鹿坐在會議桌前,在他們的對面,二皇子宮錚雙手撐著下顎,表情溫和地看著他們。
“殿下,”短暫的沉寂后,瞳先開口,“您意下如何?”
“出兵嗎?”宮錚沉吟片刻,說道,“這一步有點不穩妥啊。”
就算宮洺再怎么胡作非為,他也終究是帝國的正統繼承人,宮錚在此刻傭兵進攻大皇子殿,只怕會引來非議。
“不過,”紅隼困惑道,“桃刀為什么要這么說?”她不過一個小小的殲滅兵,怎么突然安排起這種大事?
“……是阿寺的決定吧。”忽然,一直沉默不語的西鹿開口了。
眾人一愣:“你說什么?”
西鹿:“他向來盡責,就算無故失蹤,也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而且……”
關于起兵這種大事,桃刀先前也什么都沒說,這個計劃還是在她拿到寺西行的項鏈后才突然冒出來的。
西鹿不禁猜測,或許寺西行在項鏈里藏了某些線索,借由桃刀之口告訴他們。
“可是,”紅隼提出異議,“既然如此,長官為何不直接告訴我們?”還要通過桃刀繞一個圈,難道不累嗎?
“或許……”瞳沉吟片刻,抬起頭,“他有不能見我們的理由嗎?”
宮洺露出好奇的表情:“怎么會?”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困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