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部分要歸功于陸琰清蒸的手法好,一部分是他剝殼的手法好,再來是口感和味道,蟹黃嚼起來微微粘牙,有點兒嚼勁。
秦柔又扒拉了一大塊鮮甜的雪絲蟹腿肉。
陸琰真的超會剝蟹哦,都不需要什么吃蟹十八件,拿著小刀蟹腿唰唰唰幾下,就能做到殼肉分離。
她還從來沒有如此文明吃蟹,文明吃皮皮蝦。
剝蝦剝蟹
真正的吃貨都是直接上嘴啃。
秦柔帶著兩個孩子吃得歡快,也沒忘記投喂剝殼工具人陸琰同志,反正之前已經一起喝過椰子汁了,秦柔干脆也不在意了,撕下手中的大饅頭投喂工具人,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夾蟹肉,后來干脆用手捏著蘸醬汁喂到他的嘴邊。
陸琰含笑望了她一眼,低頭吃下,隨后繼續垂下眼眸剝殼。
手指似乎不小心被他的舌尖舔了下,被舔到的位置灼燒了起來,秦柔快速拿起一個海蠣子,用力掰開擺在兩個小朋友的面前,這才緩解了剛才的不對勁。
小胖墩別的時候吵吵鬧鬧,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也很認真,不認真對不起他的身材,至于一旁的陳景翊就更不用說了,老老實實啃饅頭,偶爾還捏一捏皮皮蝦。
他們的頭上掛了個燈泡,明黃色的燈泡,照出昏黃的影子,淡紫色的皮皮蝦,白色的蟹肉,橘紅色的蟹黃,燈下的孩子舔了舔手指,吃掉嘴角的碎末,男人用刀剜下一整塊雪白的蟹肉
眼前的畫面有股淡淡的溫馨之感。
吹著窗外飄進來的風,恍惚之間,秦柔覺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在漁村長大的外婆跟她講過去的事,也就正是如此。
一頓飯還算是吃得滿足。
但是不吃些米飯,秦柔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是饅頭嗎
秦柔看向陸琰,不用問了,他肯定不會做飯,估計也不會炒菜。
海鮮雖然好吃,但也不能多吃,都是嘌呤啊
她想吃蒜蓉生菜,想吃菜心,想吃玉米粒小炒肉,想吃煲仔飯,想吃荷蘭豆炒臘腸,想喝靚湯,想吃花甲粉,想吃蝦滑,想吃
想著想著又有點餓了,秦柔心想我怎么變成了個大吃貨天天想著吃。
大概是符合這個年代人的風格吧,大家都饞吃的。
陸琰正在收拾碗筷,碗筷很容易收拾,整頓少油少鹽,都是清蒸海鮮,把一堆海鮮廢殼扔了就好,想到自己要種菜,秦柔又挑了幾塊干凈大塊的海鮮殼出來,以后泡水洗干凈了曬干做肥料也不錯。
她苦中作樂的想到,以前當幼師的時候,沒有廢物,也要網購廢物來教小朋友們怎么“廢物利用”,現在是當真要學會合理利用現有資源。
剛才喝過的椰子,明天也要砸開切下椰子肉,不用來做點心榨椰子油,以后也能喂雞漚肥。
夜里睡覺,兩個房間的床都鋪好了,陸琰給了小外甥一個眼神,小胖墩十分上道,拉著景翊小朋友去另一個房間睡覺。
最后剩下秦柔和陸琰,秦柔當然不可能跟著一起去孩子們的房間。
該去哪里睡不是顯而易見
要同房同床了,這一次只剩他們兩個人。
秦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慌張,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結了婚,早已經是夫妻了,說好了要搭伙過日子,自然也要彼此互幫互助,互相解決生理需要。
這會兒的瓊州島白天熱,晚上風吹著卻是有些涼,現在沒有城市熱島效應,比不得以后,秦柔滾上床換了身睡衣,蓋了一層薄被,點著小橘燈,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她攥著枕巾,希望誰誰誰趕緊來辦事了,辦完事好睡覺,一會兒又忐忑著,希望自己趕緊睡著了,最好在他來之前睡死過去,逃過一天是一天。
但她這種時候怎么可能睡得著
在她攤煎餅的時候,陸琰終于推開進了房門,掀開被子,在她的身旁躺下,秦柔這塊煎餅已經快被油煎糊了,滋滋滋地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