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的藝術學校招考,是學校專門派人來到各個省里進行單獨的考試,每個省里有定向的招生人數,張一超前往廣城參加各大高校的導演系招考。
大兒子去參加考試,張城北天天在家里唉聲嘆氣地焦慮,一會兒幻想孩子考上電影學校的高興得意時刻,一會兒垂頭喪氣擔憂孩子考不上
他現在每天就跟個陰陽八卦陣一樣,每天的心情在陰郁和興奮之間徘徊。
老張恨不得求神拜佛“清明剛過,你說我們給老祖宗燒的紙是不是少了點”
這幾年來,寺廟的香火重新燃了起來,張城北心想著自己要不要去給大兒子一超燒兩柱高香。
黃欣穎“這是你個老黨員該說的話嗎”
張城北“”
“不是還有另外一句話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心誠則靈心誠則靈,燒燒香更安心。”
夫妻倆偷偷地燒香拜佛。
他們家里的大兒子張一超考大學了,二兒子張二衡如今十歲,小兒子張三有六歲,不僅張家父母在擔憂自己大兒子的考試,就連兩個弟弟也盼著兄長的考試結果。
“我大哥能考上嗎”張墩墩好奇地問“他要是考上導演,能拍霍元甲嗎我要演霍元甲。”
劉跳跳經常上張家來玩,也關心著張一超的考試結果,這會聽見了張二衡的話,叉腰嫌棄道“你演什么霍元甲,要演也是我來演”
“他是我親哥,又不是你親哥,能給我走后門,六土妹”
劉跳跳的大名叫做劉垚垚,張墩墩,也就是張二衡小朋友會調侃她六土妹。
土太多了,六土妹。
這是張墩墩同學的專屬稱呼。
劉跳跳聽見“六土妹”就來氣,“張二衡,你這個萬年老二,二里二氣的,跟人家比賽撒尿你都排不上前三。”
張二衡“”
男孩之間偶爾會比賽誰尿的更遠,有一回張二衡跟幾個同齡男孩比賽誰尿的遠,劉跳跳老遠見到了,大喊著說要過來當裁判,在旁邊加油鼓勁當比賽解說,差點沒把人嚇的尿不出來。
或許他就該跟隔壁陸家兄弟一樣,絕不跟人比賽撒尿。
偏生張墩墩同學被激幾句就憋不住了,體內的勝負欲燒起熊熊火焰。
憑什么說他是萬年老二
“六土妹,你還不收收你的性子,以后誰敢要你這樣的媳婦兒。”張二衡朝她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劉跳跳笑話他“誰會嫁你這樣的萬年老二”
“萬年老二”
此時院外路過的陸家兄弟倆聽見了張家傳出來的話,陸維澤忍不住在院子里高聲道“萬年老二怎么了”
“維澤哥哥啊你跟維洲哥哥回來了”劉跳跳笑瞇瞇地說話“沒說你呢,說得是張家二墩墩。”
張二衡呵呵一笑“你自己不是劉家二跳跳嗎”
陸維澤、劉垚垚、張二衡他們的共同點都是家里的老二。
張墩墩同學繼續拉仇恨“陸家二餃子,你怎么看”
陸維澤“我跟我哥雙胞胎,兄弟同心,不分一二,哥,你說對不對”
陸維洲笑道“對,餃子哥哥。”
“舟舟弟弟”陸維澤十分開心地攬住自家哥哥的肩膀,哥倆好著往家里走。
往回走時陸二餃子還不忘回頭做個鬼臉,得意炫耀道“我有好哥哥,你們沒有,羨慕嗎”
張二墩“”
劉二跳“”
突然羨慕能有個同齡好脾氣的哥哥。
“誰沒有哥哥了我有一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