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蕁蕁這邊剛進屋,就看到從二樓下來的阮逍。
阮逍正在跟人打電話,抬頭就看見她的衣服在滴水,眉頭緊鎖,他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向阮蕁蕁走過去,“怎么弄的?你不是開車出的門,怎么還淋成這樣了?宋彌安沒有給你傘?”
“這雨在我回來的路上下的,我,”阮蕁蕁拿著毛巾擦頭的動作一頓,遭了!她的車還在洛宅!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哥,我不跟你說了,我先去洗澡了。”
阮蕁蕁踩著拖鞋快速往二樓走,謝禾跟在她后面。
“等一下!”阮逍喊住了謝禾,“你手上拿的是誰的衣服?”
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男人的西裝。
不可能是謝禾的,那便只能是阮蕁蕁的!
謝禾面露難色,看向了阮蕁蕁,這要她怎么說?
阮蕁蕁停住了腳步。
阮逍眉頭皺得更深了,不待謝禾回答,他:“阮蕁蕁!解釋一下!為什么她手上會拿著男人的西裝!”
“你根本沒有去找宋彌安,你去找洛奕了是不是?!”
阮蕁蕁轉過身子,有些心虛,“哥……”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阮逍恨鐵不成鋼:“是誰前幾天跟我說,要跟洛家解除婚約來著的?!”
阮蕁蕁聲如蚊蠅:“……是我。”
“說去找宋彌安的人是誰?”
“……是我。”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又是做什么?一個人跑去找他,還瞞著我!”
“哥,”阮蕁蕁聲音弱了下去,“我錯了。”
“我下次絕對不會瞞著你!”
“你還想有下次!”阮逍掃了一眼謝禾:“從今天起,謝禾你給我盯緊了,要是發現阮蕁蕁再去見洛家那位,”
“哥哥。”阮蕁蕁又喊了一聲,可......
憐巴巴的語氣。
阮逍再多的氣都發不出來,原有的話咽回肚子,他道:“就立即給我匯報!”
“你洗完澡就給我下樓,婚約的事我得跟你好好談談。”
“知道了。”
——
謝禾倚靠在阮蕁蕁房間門口。等了二十分鐘,仍不見房間里面有動靜。
她敲了敲門,“阮小姐?”
沒人應她。
謝禾又道:“阮小姐,我進來了。”
還是沒人應。
謝禾轉動門把,發現門并沒有關上,她一把推開,進了房間。
房間里沒有人。
可能是在浴室。謝禾來到浴室門口,再次敲了敲門,“阮小姐,你在里面嗎?”
沒有聲音。
謝禾推開浴室的門,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阮蕁蕁,對方裹著浴袍,臉色通紅。
謝禾趕緊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伸手碰了碰阮蕁蕁的額頭,燙人得很。
門外傳來了阮逍的聲音:“她怎么了?”
他剛剛在樓下,聽到了謝禾喊人的聲音,半天不見兩人出來,便有了不好預感,趕緊上樓。
但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他又不敢貿然進去。
“阮小姐剛剛在浴室暈倒了,她現在有發燒的癥狀,得去醫院!”
門外很快傳來了阮逍的聲音,但不是對謝禾講的,他在打電話,“mark,現在立刻來一趟阮家……蕁蕁她發燒了……好。”
阮逍掛斷了電話,對里面的謝禾說道:“醫生馬上就到,你……你幫她換好衣服。”
謝禾:“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