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當了那么多年她的心上人,甚至差點就成了她的丈夫。
他一想到這個,他就無法釋懷。
如果,如果他沒有拿那個人情與她做交易,她是不是最后還是會……
心里另一道聲音告訴他:她說過,她喜歡他。她現在喜歡的人是他。
阮蕁蕁見他說完這句話,就坐在床邊,然后就那么直直地看著她。
甚至,她感覺對方的眼神越來越沉,她立馬偏開眼,道:“付蘭晏,是你先懷疑我的。”
是他陰陽怪氣在先,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結果他強吻她,她都沒說什么,他這么又生那門子的氣。
付蘭晏幽幽道了一句:“你喜歡他很多年。”
頓了一秒,他又補充:“圈里的人都知道。”
所以是吃醋了??
阮蕁蕁暗自嘆息一聲,喜歡洛奕是原劇情里的阮蕁蕁,又不是她。
好吧,也是她。
想來想去,阮蕁蕁發現,她好像確實不占理。
“我現在要是還喜歡他,生日宴那天就綁著他去民政局領證了。”
這話一出,病房里的氣溫驟降。
阮蕁蕁看著對面裹著寒意的男人,她莫名生了幾分懊悔,早知道就不說了。
“你還想和他去領證?”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著,深不見底的眼眸,猩紅而灼熱。
阮蕁蕁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強調著:“這不是有個前提嘛,前提我還喜歡他啊,我這不是不喜歡他了嘛。”
她突然朝他伸出了手,然后手一抬,落在了他的腦袋上,下意識摸了摸,她輕咳一聲,才道:“你跟他計較什么,他現在就是無關人士,沒必要,對吧。”
還站在門口,目睹全程的解奐,很難維持住臉上一貫的淡漠。
主子被一個女人摸頭了??!
世界玄幻了。
解奐眼神不由自主又落在病房里的兩人身上。
然后他就看到,那個女人的手還……還搭在自家主子頭上,且自家主子并沒有掙脫開半分。
剛剛還怒不可遏的主子現在好像被順毛的貓,主子明明是老虎才對!!!
解奐不愿再看下去了,他扭頭就走。不敢相信!解禾說得對,這個女人就是主子的軟肋。
唯一的軟肋。
解奐眉頭緊鎖。
病房里,付蘭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看她,緩緩道來:“他是無關人士,那我是什么?”
阮蕁蕁突然有了逗他的心思,她回他:“有關人員?”
話音剛落,付蘭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三四秒后,憋出了三個字:“阮蕁蕁。”
“我在的。”阮蕁蕁不逗他了,她應道:“男朋友。”
我在的,男朋友。
在,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一出,付蘭晏臉色肉眼可見的開始緩和,甚至,隱隱有了笑意。
阮蕁蕁猶豫了一會,繼續道:“我在阮宅住習慣了,不習慣搬去別的地方。”
她在回答他前面的選擇。
付蘭晏這笑意來得也快,消失得也快。
“想要直接領證?”付蘭晏裝作不懂。
阮蕁蕁:“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付蘭晏:“我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