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阮蕁蕁回答,他又道:“那枚戒指現在在蘭庭的書房,今早出門時忘記戴了。”
“哦哦。”阮蕁蕁若有所思,所以他平常是會摘下戒指的嗎?!
“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嗎?”付蘭晏問她。
阮蕁蕁回他:“還在。”
付蘭晏點頭,“今天回去,戴上它好嗎?”
阮蕁蕁下意識問出了口:“為什么?”
付蘭晏沒有立即回她,而是靜靜看著她,眼神幽深。
阮蕁蕁靈光一現,想到了什么,她低垂著頭,底氣有些不足:“那個戒指,我要是戴了,就太明顯了。”
付蘭晏:“嗯?”
“那個戒指看著就很不一般,我哥要是看到了,肯定會問我的。”
她說這話時,小心翼翼抬眼瞥了付蘭晏一眼。
付蘭晏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生氣了嗎?
她心里感覺悶悶的,她道:“我哥他要是知道了我們在一起,他一定……”
一定會什么,她沒有說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阮逍對付蘭晏的印象不好。
怎么看,付蘭晏都比洛奕要優秀的不是嗎?!
可是這些天,她試探地問過阮逍了,對方的態度跟以前一樣,甚至那一次他都起了疑心,問她是不是跟付蘭晏在一起了。
她當時心虛得很,連說了幾句“怎么可能”,就悻悻離開了。
“我沒有生氣。”付蘭晏出聲打斷她的胡思亂想,頓了一下,他又道:“蕁蕁,戒指不一定要戴在手上的。”
說這話時,付蘭晏的視線落在了她纖細修長的脖頸處。
阮蕁蕁抬手摸了摸脖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這會天氣冷,穿的衣物也多,沒人能看出那是枚戒指。
只要她時不時跟她哥上眼藥,對方一定會對付蘭晏改變想法的。
到時……
阮蕁蕁抬眸望向付蘭晏,應聲道:“我回去就戴上。”
付蘭晏原先微擰著的眉稍稍松弛了些,他囑咐道:“戴上了,就不要輕易摘下。”
阮蕁蕁不明所以,倏然腦海里閃過一種可能,他不會是在戒指里裝了定位吧,同前世那個耳環一樣。
他想監視她?!
可是她身邊已經有了謝禾了,謝禾是一定會將她的情況告知他的不是嗎?為什么還要裝定位?
阮蕁蕁越想,思緒越亂,因而這會她看向付蘭晏的眼神都有些復雜。
她想,有時間她將戒指送去鑒定一下為好。
“在想什么?”付蘭晏出聲問她。
“在想你,”是不是對戒指動了手腳。
剛說了三個字,阮蕁蕁腦子反應了過來,后面的話被她咽了回去。
付蘭晏薄唇噙著似有似無的微笑,“我倒是不知道蕁蕁這般想我。”
“我也很想你,”他握住了她的手,開始蠱惑人了,“晚上留下來嗎?”
“我怕我睡不著。”
阮蕁蕁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默念道:我也怕我睡不著。
付蘭晏眉頭微擰,他抬手摁了摁眉心,似乎有些痛苦。
“怎么了?”阮蕁蕁自然注意到了他的情況,“是不是頭疼了?”
“我去喊醫生。”
她還沒起身呢,就聽付蘭晏道:“我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