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秒,阮蕁蕁反應了過來,“你說梁——”她止住了話語,換了個稱呼,“博士嗎?”
那人姓梁?付蘭晏眸光微閃,那天之后,漠庭的人查了兩個月才查到了他的一些資料,但這些資料并沒有那個人的名字,只知道那些人都稱呼他一聲“博士”。
他的那個實驗室,跟北城醫院有關聯。
干的都是些不法勾當。
一個星期前,北城醫院的張院長便去自首了,他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罪。
將那人撇得干干凈凈。
那個人也一直沒出現。
所以阮蕁蕁這會的反常行為讓他不由得往那方面想。
畢竟,她的喜怒哀樂受那人影響極大。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阮蕁蕁抬手牽住了他的手,抬眸看他,“跟他無關,我們下樓吃早飯吧。”
她的聲音較輕,但付蘭晏聽得清楚。
他薄唇抿唇一條直線,唇珠看著水亮亮的,但是他的眼眸卻暗了許多。
“別想太多了。”阮蕁蕁踮腳在他唇角落下輕輕一吻,她又道:“這個牙膏的味道挺好聞的。”
那一吻既快速又輕,但付蘭晏還是嗅到了淡淡的好聞的櫻花味。
他眼光微瞥,看向了洗手臺上的那只粉色牙膏。
前天他為了讓她開心,便順著她的意去了附近的超市,當時她便買了這支粉色牙膏。
他以為她只是隨手一拿的,所以是因為喜歡嗎?
他默默記下了牙膏上的logo,轉眸應了阮蕁蕁的話,“沒聞出來。”
“怎么會?”這個味道很濃啊,她剛想去拿那個牙膏,結果身側上的那只手便摁在了她的腰間。
下巴被人抬起,唇上就多了一抹濕潤。
她愣了一兩秒,隨即回應了他。
幾分鐘后,兩人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阮蕁蕁的臉色通紅,付蘭晏一臉饜足模樣。
兩人牽著手下了樓。
解禾一抬眼就看到這一幕,臉色平靜,但眉頭不由得一皺。
昨天兩人也是這般好相處模樣,但誰能想到,晚上的時候,夫人就趁著主子不在,又翻墻準備溜走了。
還有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這兩個月來,她一共謀劃了十次出逃,平均六天就來一次。
因為她,蘭庭的防護措施做得當真滴水不漏。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蘭庭的每個地方基本都有人看守著,但每一次,她都能找到新的沒什么人防守的小角落溜了出去。
昨天那次尤甚。
要不是主子那天中途突然回來了,說不準還真讓她溜了……
她的每一次出逃,蘭庭都有一批人要被換掉。
有這些前車之鑒,解禾現在一看到這種阮蕁蕁主動對付蘭晏示好,她的眼皮就不由自主地跳個不停。
她不過才晃了個神,阮蕁蕁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進了廚房。
還拿起了菜刀。
再一瞥眼,就看到付蘭晏在她身邊盯著她。
解禾松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她的心又拔高了起來。
這要是一刀朝主子襲去,主子可能都不帶躲閃的。
這么一想,解禾快步走到了廚房。
結果阮蕁蕁只是拿著刀在切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