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以后,不,可以說是自從我們被樹心血救活以后,身體的變化,你生過病嗎?”
溫冶開始回憶了起來,生病?他確實幾十年沒生過病了,只有受傷,受傷……好像受傷恢復得比常人要來得快,他的醫生的解釋是,他的精神力強大,所以恢復力比常人要來得快。
他也覺得是,但經過蒲和壁的提醒,他發現,也許這其中樹心血也出了一部分的力。
見溫冶不回話,蒲和壁自顧自的說,“我沒有生過病,不管是大病小病,就連熬夜待在機甲房里,也只是感覺疲憊,我曾有過五天五夜不曾睡覺,累了就喝恢復劑,本以為這樣高強度的制作,結束放松以后肯定會生上一場大病,結果……”
蒲和壁頓了頓,“你知道的,我這樣長期待在機甲房里的,很少運動,我家族里的人,哪一個不是因為……”
“只有我,這么多年過去了,除了瘦弱了些,皮膚蒼白了些……”
溫冶聽著蒲和壁,面色上絲毫不變,心里已是驚濤駭浪,這種細節的小事,他從未在意過,用他的解釋來說,就是蒲和壁的身體素質強,現在聯系到樹心血,加上白果的治愈系精神力。
那么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樹心血……到底是什么呢?”蒲和壁喃喃道。
他第一次說那么多話,卻無法得到解惑。
“樹心血,裴吉不是說過,白果跟他說,樹心血相當于人類的心頭血嗎?”
溫冶說著也開始了懷疑,正常人沒了心頭血,那么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而白果……
刺耳的集合哨聲響起,呆愣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后半夜幾乎沒睡著,腦子里亂糟糟的,想著白果的樹心血,想著身體的變化,懷疑這里是不是真實的聯邦……
白果這段時間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哨聲一響,坐了起來,然后重新躺下,以為是半夜,繼續呼呼大睡。
直到新上任的副教官溫冶進來時,還看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幼崽。
單手拎起幼崽,面上已然沒有溫和的笑意,此時的他就是嚴肅的教官。
“三分鐘之內,換好衣服洗漱。”
被扔進洗漱間的白果還一臉懵,不是,現在不是半夜嗎,扭頭看向窗外,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完蛋!
連忙刷牙洗臉,頭發梳都不梳,隨便一扎匆匆忙忙跑出來換上作訓服,出去的時候見到了正站在大門口的記時的溫冶。
溫冶顰眉,冷不丁道,“超時兩分鐘,五分鐘內跑到訓練廣場。”
白果:“?!”
跑?她沒聽錯吧?這是人干的事情嗎?從這里距離小學部的訓練廣場用滑板飛車五分鐘勉強夠用。
溫冶仿佛看透了白果內心所想,溫柔笑笑,“你做的到的,去吧,五分鐘之內在訓練廣場集合。”
這個人是魔鬼嗎?!
“還不動嗎?只剩下四分鐘了……要是遲到了,爸爸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白果慫了,連滾帶爬地沖出了門,超越了提前出門三分鐘的裴吉。
一陣風從小腿處刮過,裴吉看著越跑越遠直到看不見那個小身影,才一臉懵,今天他家的幼崽是不是不正常,連滑板飛車都不用了。
正想不通期間,一輛眼熟的懸浮車從他頭頂飛過還晃蕩了兩圈。
裴吉:“……”
他懷疑溫冶是故意往他頭頂飛的,好生氣!教官了不起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