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如此腹誹,沈蓁蓁立即否認:“你說什么呢?沒有,不是。”
蕭衍鼻中輕嗤,手指尖從人的下巴往下徑直移,“答得還挺快。老早就想好答案了罷?”
是這樣,也不會如此承認。沈蓁蓁被他指腹摁地呼吸急了幾急,伸手捉住他的為非作歹,噌一聲:“你別對我動手動腳。”
蕭衍順勢捉住她的手,牽她往昏暗的地方去,問:“你們去哪了?”
“游了一會湖。”沈蓁蓁如實回答。
“還吃酒了?”蕭衍斜看她。
“僅一點。”沈蓁蓁答。
“還想朝他下毒不成?”蕭衍一針見血問。
“我怎么敢。”沈蓁蓁道。
蕭衍沒戳穿她的一個個謊言,不愿再提李晤,帶著沈蓁蓁也去了小船邊。
“做什么?”沈蓁蓁不解問他。
蕭衍道:“你可還記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沈蓁蓁猜不透他的想法,喃喃道:“不是八月十三么。”
蕭衍淡淡道:“你寫回信的日子。”
沈蓁蓁臉一熱,這才明白過來,這日其實算是二人定情的日子,她勾了下唇,有些羞澀地看了下蕭衍。
見她如此,蕭衍輕提了下唇角,又朝玉華宮方向瞥了眼。不難想象到,那位郎君定是還在看著門外方向傻等。
蕭衍并無鳩占鵲巢的覺悟。
“我們去游湖慶祝。”
他說完話,就摟著沈蓁蓁,將她帶上了船。
二人的小船行到那方熟悉的芙蕖湖之間,蕭衍丟了劃槳,拍了拍自己的腿,“蓁蓁,坐過來。”
沈蓁蓁扭捏了下,到底是聽他意思坐了過去。
郎君摟住她,鼻尖在她耳后嗅了嗅,“香。”
沈蓁蓁被他搞得耳根發麻,稍稍往外躲了下,得到的,卻是對方手中力道一緊,將她拉近他唇邊,吻了上去。
與此同時,小娘子的裙擺也疊在了郎君的袖口上。
一只執筆有繭的手,練長劍有力的手,像一個能掌握生死的閥門。
慢條斯理,考驗人心。
沈蓁蓁心口大肆起伏,耳尖通紅,像擱淺的魚,張嘴只為活命。
數度推他手臂也沒用,她只能渾渾噩噩地道:“三、三郎,好了罷,回去,回去。”
蕭衍睜開泛紅的眼,對著一雙迷離的眸子,很是認真道:“我看看,還在不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