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本性隨心所欲的蕭衍一起久了,李蒔多少也學會了幾分放松,這一放松下來,便吃酒不少,很難不讓了解他脾氣的蕭衍察覺出異常。
趁沈蓁蓁帶著人去洗手時,蕭衍終是抬手搭上他的肩,關心人問:“怎的,你同我那妻妹沒和好?”
李蒔皺眉道:“我們未曾有過爭執。”
蕭衍:“那是?”
李蒔道:“不清楚,我總覺得……自她去了趟壽州,對我的熱情便好似在逐步減少。”
李蒔的感覺并沒錯。
實際上,沈婳就如一只撲火的飛蛾,曾熱情似火地沖著一只燭火去過。
得知懷孕那一刻她有如何激動喜悅,而后有多么堅定地認為李蒔會娶她,之后在壽州的現實便讓她多么失落。
要怪,也怪不得誰,只能怪世間的大多數感情都經不起考驗罷了。
勤政殿青煙裊裊。
文帝手里拿著蕭則親自遞上來的婚禮請帖,輕輕扯唇,隨后擲在御案上,“蕭世子這就要娶妻了,你作何感想?”
文帝的不悅有三。一來,是蕭衍娶了沈氏女,打了給他頒布的《姓氏志》制約聯姻的規則一個臉面;二來,這樁婚事沒經過他。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蕭衍是他長姐嘉城的兒子,那些往前很是擁戴嘉城的、東西南北分布各地的皇親國戚們,勢必會因此私事來長安城。
他并不大愿意見他們,畢竟也是好不容易才趕了出去。
一旁的宸王覷著文帝的臉色,說道:“蕭世子二十有二了罷,合該是成家的年紀了。臣弟方才去太后處時,太后她老人家得知此事異常開懷呢。”
文帝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母后可有說別的?”
宸王回道:“太后嘆了口氣,說幾個殿下如今也到了成婚年紀了……”
文帝揉了揉眉心,問宸王:“你也認為朕該賜婚了?”
文帝給幾位及冠的兒子封了王,卻沒挑王妃,說到底,不過還是在制衡他們。
如今皇太子已去,朝臣對新立太子的事吵嚷不休,文帝也不是沒動過趁機觀察幾大派別的念頭。
宸王識趣道:“臣弟娶妻得早,有內子當家照料起居,又有女兒繞膝嬉鬧,生活屬實愉悅不少。”
一段沉默過后,文帝道:“安和縣主若看得起哪個皇子,宸王可莫瞞著我啊,我做主。”
宸王心下一沉,他那女兒李惜玥沒被蕭衍看上,怎敢說看得上哪個皇子。文帝還是不滿他宸王府沒同蕭家聯姻。
他道:“兒女之事自然是父母之命,臣弟聽從皇兄安排。”
傍晚時分,宸王離去,文帝摩挲著手中掌珠,開始琢磨給幾個皇子婚配的事。
思考半天后,他扶案起身,親自去了一趟皇后處,交代皇后辦春宴邀請臣工女眷們進宮之事。
皇后一琢磨文帝的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次日便朝各家散出去了貼著。
??抱歉,晚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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