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硯依舊沉默不言,像是沒聽見,沒任何反應。
如果他真的能理解李涉為這些遭受到什么,也不會拖了整整七。
顧語真他陰郁的樣,也擔心說多了他真的會去自殺,能轉身離開,里面經沒了李涉的身影。
她微微嘆氣,拿起酒杯,不知道該怎么辦。
“真真”
顧語真轉頭見劉爺爺,他拄拐杖往這邊走。
顧語真轉身開口,“劉爺爺,您也在這巧。”
劉爺爺向遠處幾個老者,“老戰友聚聚。”他說又向露臺坐在輪椅的,“你認識小周”
顧語真順他的視線向面,落在那個輕男身上,搖搖頭,“不認識,是聽到些事,覺得對我朋友不公平。”
劉爺爺了眼周言硯下面空蕩蕩的雙腿,“你也知道之前的事了”
顧語真準備喝酒的微微頓,向劉爺爺,“您知道”
劉爺爺拄拐杖,想起當時的情形,似乎在還點后怕,“阿涉是奔奔救的,如果那個時候奔奔沒發土堆里埋,估計今天就沒李涉這個了。”
顧語真端酒的僵,面色忽然些蒼白。
連半個月的陰雨天過去,部隊也安排了出訓練任務。
這次任務分個小隊,三隊。
李涉和部隊里的兩個兄弟正組成隊。
為連續的暴雨,上坡濕霧路滑,開車上去很危險,能下車徒步前行。
三個都是行動派,直接背上包,棄車往前走。
李涉下了車,發路邊細碎的泥土石,和路上石的顏色完全不樣。
他抬頭了眼前面的山體,似乎什么動靜都沒,可再往前走,這些石越越多。
李涉停下腳步,向后面兩個,“這條路不能走了,泥土太軟,這幾天雨水下,肯定會滑坡,我們換別的路走。”
周言硯了眼天色,距離任務結束,經沒多少時間,如果換路走,那就意味勝利的結果是別的。
“不行,車經不能開了,能走這條近道,否則目標拿不到。”
“目標重要,還是命重要,換路走。”李涉沒時間多廢話,直接開口。
“你覺得無所謂是你的事,如果你要換路走,那你自己換,我就走這條路”周言硯向旁邊的趙釗,“你怎么樣”
趙釗思考片刻,還是任務重要,“我還是走這條路吧。”
李涉微微斂眉,些不耐煩,“聽不懂話嗎,山體滑坡了你們走得了嗎”
“這是你的判斷,如果沒山體滑坡呢,我們的任務怎么辦”周言硯很堅定,不打算退讓。
“那要是呢”李涉慢慢問。
周言硯沒再開口,轉身就往前走。
趙釗上前按上他的肩膀,“阿涉,我們這里不就是為了出點成績讓家里嗎,還是起走吧。”
李涉懶得多說,“我經說很明白,要走你們走,別后悔。”
趙釗見李涉不走,嘆了口氣,也不再開口,轉身離開。
李涉見他們不聽勸,也懶得理會,轉身回去,上車直接往另個方向開。
才沒開多遠,后面就傳山石滑落的聲音,忽然,“砰”得聲巨響,山體滑下,巨大的煙塵滾滾,隔得遠得清二楚。
李涉猛地拍了下方向盤,“真倔”
他拿過車上的對講機,掉頭往回開,“你們怎么樣了”
對講機那邊雜音,緊接斷斷續續傳聲音,“我們這邊沒事,就是阿釗被砸到了,阿涉,你快回,快叫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