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涉安靜等了一會兒,她竟然不說,他微微俯身,伸手輕輕捏她的臉,話里寵溺,“你以后在圈里工作,我要怎么辦,我現在就已經開始吃醋了。”
顧語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心跳漏了一拍,低頭看到他手里拿著戒指,“你拿這個戒指干什么?”
“拿去融掉。”李涉有些懶散地開口,根本不想看見這個戒指,但留在張錫淵那里,他更不爽。
顧語真沒想到他更幼稚,嘴角壓都壓不住,看著他就是不接他的話。
李涉反應過來她是故意的,俯身過來,用力親了她一下,“別問這些不重要的事。”
顧語真瞬間壓不住笑了。
李涉耳根紅得厲害,靠近她耳旁咬牙切齒說,“顧語真,再笑晚上你自己知道。”
顧語真還是壓不住笑,伸手摟過他的窄腰,靠近他懷里,“我和他沒什么的,一直是朋友。”
李涉聞言眉眼一彎,很輕地“嗯”了一聲,片刻后,他開口,“以后見面不用理他,這個老男人年紀大了,不適合當你朋友。”
顧語真忍不住笑起,還沒有喝到他給她買的牛奶,就已經嘗到了甜味。
這人還真的挺傲嬌的。
…
顧語真和他牽著手一起往外走去,路邊那只小狗還在,趴在陽光下曬太陽。
顧語真喂了它一根香腸,回來看向姿勢閑散坐著看她喂小狗的李涉。
她在他身旁坐下,忽然想到什么,見他心情不錯,想了想還是認真開口,“李涉,周言硯的事情對你真的沒有影響嗎?”
李涉沒什么所謂,“能有什么影響,他們不是解釋了嗎,人也救來了,夜場也已經恢復正常營業,什么事都沒有。”
他話里隨意,可顧語真卻能聽出一絲難言,他什么都說了,唯獨沒有說他自己。
她微微抿唇,“那你自己呢?”
李涉聞言沒有馬上開口,沉默下來。
顧語真有些心疼,伸手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還難受?”
這樣的事怎么可能釋懷?雖然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可是有些痕跡卻很難抹去。
李涉垂下眼,很平靜地開口,“不是難受,是有些東西無法控制地改變了,我和周言硯說過,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會回去救他們,但那是我行為上的,我的行為會救,但我的思想已經不會。”
好人沒好報,多讓人寒心的話。
顧語真心口都悶疼了下,不止因為他的難受。
她知道他難受的不是因為那些誤解和辱罵,而是因為他自己的思想已經和他的行為分離了。
顧語真想到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從來隨心所欲,想什么就做什么,他從來心地善良,對不平的事也永遠不會視而不見。
他做這些,從來都是出自本心,可現在,卻讓他面對這樣冷漠的自己,怎么可能不難受?
他這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背離自己的本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