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韋德的帶領下,
瑞恩很快走進了客廳。
背后的白發老人特意落后了兩個人一步,很貼心地把門給關上,免得外面的雨淋濕了屋內的地毯。
客廳的光線很昏暗,很多燈都沒有被打開,僅憑借著兩三盞被點亮的燈,也只能勉強為周圍的家具勾勒出一道泛著金色的輪廓。
瑞恩站在客廳入口,鼻子嗅了嗅,甚至都不用去運轉體內的魔力去激活什么沃里克的嗅覺,這濃郁的味道似乎沒有任何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中,
一開始站在外面還沒有察覺,現在一進來,大門被關上之后,整個空間就像是被血水給浸泡過一樣,濃郁而又清晰。
旁邊的韋德顯然也聞到了什么,他有時候腦子有點不好使,但是鼻子還是不錯的,畢竟長期廝混在各種夜間場合里面,也早就練就了一套聞香識人的技能。
而此時,
他只是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對朝進來的白發老人問道:
“你女兒呢?”
“就在下面呢。”
白發老人指了指地下,
也懶得再去笑或者是去表演偽裝,
而是直接對著下面的地下室喊道:
“又來了客人,呵,愛麗絲,你在這一塊兒可真受歡迎。”
“愛麗絲?”
瑞恩看向了韋德,
剛剛那女人叫愛麗絲?
“可能吧,好像,我們被人下了套?”
韋德皺了皺眉,
顯然,
他們兩個人先入為主的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
但是對眼前的情況,兩個人倒是沒什么緊張情緒,或許是藝高人膽大吧,不論是瑞恩,還是韋德,其實對于這一次的目標都不怎么瞧得上,
畢竟是在阿斯加德見過大世面的人,現在再回來玩這些戲碼,就有點像是成年人回家陪自家小朋友玩過家家的感覺了。
之前準備去處理尸體的中年男人從樓下走了上來,身上都是還未發黑的血漬,這密閉空間里的異味,起碼有一大半是來自于他的身上。
“今天還真忙。”
中年男人露出一抹苦澀,
而后,
左右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你們兩個,誰先來?”
“一人一個吧,快點解決,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么危險即將發生。”
白發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朝韋德走了過去。
“呵,我看你是被外面那群警察影響到了吧,要我說,一群普通人而已,怕他們干什么?”
中年男人很自覺地走向了瑞恩。
“我們需要對未知的事情保持敬畏。”
白發老人雙手合十,輕聲念叨了一聲‘阿門’之后,看著眼前的韋德說道:
“這位...醫生,請問,你信教嗎?”
“你是牧師?”
韋德雙手環抱,
不像是在害怕,
更像是一個觀眾正在等待即將上映的好戲。
“之前是,一直到...他們發現了我的真面目。”
白發老人笑了起來,嘴角開始擴大,
當擴大到正常人能夠達到的極限之后,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的痕跡,反而是愈演愈烈,就像是一個氣球,在不斷地膨脹膨脹再膨脹。
最后,
老人的臉直接被他的嘴巴幾乎整個撕裂,只剩下一絲皮肉還在有些牽強地連接著上下半張臉,與此同時,銀色的發絲直接忽然出現了兩道凸起,
凸起的幅度一開始其實并不明顯,白發老人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道的青筋,而后,一道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兩只類似于山羊的角從里面伸了出來。
“嘶......”
韋德強行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人有些不自然地顫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