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不談戀愛。
紀寧差點就脫口而出這句話,但場景不太適合,她給憋回去了。
她抬眼問紀時衍:“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腦子軸了會,她很快轉過了彎來,其實大家對戀愛綜藝的定義一直很模糊,
有的cp覺得錄制節目時應當保持戀愛關系,但攝像機一收大家該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有cp覺得戀愛就該有戀愛的樣子,從錄制的第一天起到結束,
無論戲里戲外大家都該是情侶關系。
故而她也看得模糊,一切都是保險起見,但紀時衍是個敬業的人,就算拍戲也經常把人設帶入生活中體會,所以大概在他心里,
無論拍不拍綜藝,他們這會都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也很正常,紀寧默默接受并重新代入。
紀時衍頓了會,想著粉絲對自己慣用的稱呼,蹙了蹙眉道:“哥哥?”
“……”
以前微博上不是沒哥哥哥哥地叫過,但場景轉換到現實,文字轉換成語言,忽然就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紀寧耳垂肉眼可見地變紅,哽了一會,終于鼓起莫大的勇氣――
“不行,我做不到。”
“那算了,”男人好整以暇地看了會她的耳垂,這才道,“隨便叫什么都行,別叫前輩了。”
“好的前……”
“嗯?”
“前面好像有餐車,吃飯去吧。”紀寧急中生智,及時改口。
紀時衍微微傾身,手撐在膝蓋上冷靜地問她:“穿成這樣去吃飯?”
紀寧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玩偶服還沒脫。
她蹲下身,準備把頭套放地上,騰出手脫身上的,誰料到男人伸手接過她的頭套:“給我吧。”
她就真的毫不懷疑地給他了。
然后自己低頭找玩偶服的拉鏈,剛摸到呢,忽然被人喚了聲。
“紀寧。”
紀寧茫然一抬頭,面前很快被陰影覆蓋,男人拿著頭套又重新罩到了她腦袋上。
眼前關機的最后一個畫面是他垂著眸在笑,三分痞兩分壞。
她手還在玩偶服內抽不出來,只能“唔唔唔”地擺頭抗議,只換來男人蒙得更緊。
“紀時衍,”路過的江勝終于看不過眼了,“你最近壓力很大嗎?”
終于被人從頭套里放出來,紀寧大口呼吸的時候聽見江勝繼續說:“我姑且當做是《時秋》要上映了,太久沒有新電影的你感受到了外界壓力。”
雖然紀寧昨天已經轉過相關消息,此刻還是裝模作樣地駭然一句:“啊?《時秋》要上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