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她甚至都忘了怎么呼吸。
直到男人松開手,結束擁抱,退后半尺。
紀寧慌張不知所措地不敢看他眼睛,手指蹭了蹭鼻尖,這才道:“我……我說的是報紙來著……就那個,
之前拍《無名之罪》不是在這拍過破案戲嗎,就靠報紙上的腳印找到真兇的那一場……”
“……………………”
男人的眉頭越皺越深,終于在她說完全部的話之后,打成了一個死結。
她咽咽喉嚨,試圖補救,但又不知道說點什么比較好:“但是,就是,那個,剛剛那個環境,抱也挺……”
紀時衍轉頭,“報紙在哪?”
話題被轉開,紀寧急忙跟著走,伸手指過去,“那個房子外面掛的。”
他盯著看了一會,大概也是想挽回氣氛,這才回身道:“之前劇組拍完戲道具應該都回收了,這個可能是拿來墊東西結果被風吹開的吧。”
紀寧一個勁地點頭:“對,你說得對。”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船繼續行駛,明晃晃的日光裹著輕微燥熱的風穿行而過,她發現他搖著頭低笑了聲,不知道在笑什么。
“怎么了?”
“沒什么。”
“就是覺得……”說到這里紀時衍又收了口,沒再說了。
有光點稀疏地砸在船頭,隨水波一路搖曳向遠處。
下船之后二人去吃早餐,找到一家早餐店坐下,老板很和善的樣子。
紀寧看她們捏包子挺好玩兒,便湊上去問:“我能試一下嗎?”
“可以啊,我教你。”
老板娘遞來洗手液:“你先洗個手。”
洗過手之后,紀寧拿到小面團,學著老板娘的手法把面團捏開,放餡,然后轉著捏合。
她是第一次學做包子,旁邊又是技巧精湛的師傅,一對比下來,她捏的那幾個包子幼幼稚稚的,透著一股滑稽的可愛。
既然不能做最精致的,那就做最可愛的吧,紀寧心頭一動:“可以給它加點裝飾嗎?”
一問還真有,老板拿出模具:“這里有豬鼻子還有羊角,你看你想弄什么。”
弄了大半個小時,把豬鼻子和眼睛貼上去,又貼了幾個羊角,紀寧這才收工。
她忙活的時候紀時衍也沒歇著,點了早餐后他又打了果蔬汁,紀寧上桌的時候,兩杯果汁正好端了上來。
沒過一會兒包子也蒸好了,蒸籠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她那幾個奇形怪狀的藝術品。
紀寧都看笑了,見紀時衍抬起筷子準備夾她做的,趕緊制止:“別別別,你吃別的吧,這個是我做的。”
誰知道男人好整以暇抬頭:“什么餡兒的?”
她愣了下:“豆沙或者奶黃,好像。”
“其他的呢?”他指指好看的那幾個。
“肉的。”
“我早上不喜歡吃肉。”
男人抵了抵筷子,把她做的那個夾起來,低頭不疾不徐地吃掉了。
吃了十來分鐘,紀寧感覺差不多時被化妝師叫去補妝,說是剛剛蒸包子的時候房間太熱,眼線有點花了。
紀寧補完妝出來的時候,那一籠包子也被解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