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太順的節目也沒什么可看的。
她和紀時衍去水池中間看,發現是戒指卡在了某個石縫里,一堆工作人員圍在那正在嘗試去取。
紀寧不太樂觀,蹲下來抱著膝蓋,自言自語道“能取出來么”
“看樣子不行,”紀時衍說,“那地方是個盲區,很難過去,就算把石頭撬開,戒指也早磨壞了。”
剛剛怎么忘了戒指會磨壞這個點了,紀寧垂下眸懨懨地想,即使工作人員能過去把戒指掰出來,戒指肯定也被磨得不像樣了吧。
那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就這么被賦予殘缺意味,甚至有可能都撈不出來。她興致缺缺,說話的聲音都沒力氣起來。
“那要不就算了吧。”
與其讓一個滿是劃痕的戒指到她手里,還不如就順其自然讓它待在那兒。
紀時衍也有此意,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撫道“沒事,下次換個別的給你。”
郁悶情緒霎時一掃而空,紀寧抬頭“別的”
“嗯。”戒指不是沒了么
“別的什么”她追問。
“你好奇心還挺重。”
男人盯了她一會,看她緩緩又站起身來,笑了笑,“先保密。”
嗤。
她頗有微詞地皺了皺鼻子,卻真的沒再糾結剛剛讓自己不快的事情,拿起之前的飲料又喝了一口。
蜂蜜柚子茶微苦的前調過去后,是淡淡的清甜遞上舌尖。
好像也不虧。
最后他們喊停了那邊滿頭大汗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連連致歉,為了彌補損失,單獨給他們開了個小劇場。
游樂場有劇院表演,六點準時停,考慮到今天的特殊情況,主管在六點之后又追加了一場表演,只有他們倆能夠進入,專為二人表演。
偌大的場地冷氣開的挺足,大概還是按照五百余人進行的溫度調控,紀寧一進去就感覺到冷氣直往衣領里鉆。
她抱臂,縮了縮脖子。
歌劇在幕布拉開后欣然開演,紀寧看著臺上又唱又跳的演員,莫名想起了很久之前站在出道舞臺的紀時衍。
那時候她還沒有喜歡上他,很多視頻都是后期惡補起來的,只是瞧到眼前片段,還是不免產生幾分尊重的敬畏,感慨地想著都是熱愛這項事業的人啊,哪怕只有一個觀眾,也在用百分百的努力去呈現一個最好的表演。
熱鬧的歌舞過去后節目漸漸安靜,紀寧也愈發感覺到寒意,不由得搓了搓手掌,看了看身上的裙子。
早知道就不在上場前為了儀式感換這條裙子了。
臺上愛情劇正進行到纏綿悱惻的部分,紀寧偏了偏頭,發現男人正用弧度好看的指尖解著從喉嚨口延伸下去的扣子。
她有些無所適從地抓了抓手背。
她單身時限未知的愛豆這么躁熱嗎
紀寧轉回身裝作認真地看話劇,其實上面演的什么她一概不知,聽覺全數為身旁的男人服務。
沒一會兒感覺有軟軟的衣料搭在自己肩膀上,她下意識動了動想調整,紀時衍沉沉的嗓音就響在她頭頂“你專心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