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但是導演沒喊卡,她不能出戲,只能硬著頭皮,用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的語言傳輸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你就當我自由發揮吧,接一下我的戲行不行
他是多有經驗的演員,從停頓到接上戲不超過兩秒,很快也傾身覆了下來。
紀寧迷迷瞪瞪想著這戲要接這么猛嗎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接了。
于是她也不敢動,就這么感受著他覆蓋下來的氣息,清清冷冷的烏木味兒,在此刻又多了幾分升騰的暖調。
表面上男人是壓在她身上,但實際他正用手臂撐著自己的身體,很紳士地沒有碰到她。
二人就艱難地維持著這個動作等,終于等到導演喊出那一聲“卡”。
紀寧松了口氣,動了動,不知紀時衍是不是沒聽到導演喊的停,男人還沒動。
她偏頭“那個”
他是真沒聽到導演說了什么,只聽到小姑娘軟著嗓子在旁邊叫了他一聲,側頭“嗯”
一側頭,二人距離倏地拉近,鼻尖相對不過咫尺。
紀時衍喉結又滾了滾。
紀寧小聲提醒“卡卡了,你好像壓到我頭發了,我起不來。”
“”
哦。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撐著床板光速起了身,而后出了房間。
那天下午,道具老師百思不得其解,對著前來的江勝發出疑問“剛剛那個諾諾也是來找我要電扇,我說沒有。你也是,要電扇干嘛。”
“藝人要用吧。”江勝也不是很理解紀時衍的要求,干笑了兩聲。
“可是這么冷的天誰用得到電扇”
江勝忽然被這句話點通了。
他給道具老師留下一個神秘的背影,看透地喟嘆“您不明白,那是心火燎原了。”
一周后的晚上,是某個電視劇品類的盛典,邀請了紀寧和紀時衍參加。
盛典也算是有點重量,那時候正巧沒戲,二人也都答應了。
盛典開始前有個舞會,是沒有攝像頭錄制的,專給大家交流和放松的舞會。
紀寧先前在和盛千夜聊天,看大家都在跳舞,她和盛千夜也跟著音樂進了舞池,在一男一女的搭配中也算是惹眼。
不知是音樂播放到了哪里,還是誰帶了頭,大家開始交換起舞伴,盛千夜揚手讓她轉了個圈兒,等她再轉回來的時候,盛千夜已經沒了。
她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舞伴去了哪,下一秒面前已經過來了人,盛千夜不知道去哪交換還是怎么樣,居然換過來了一個紀時衍。
紀時衍過來托住她的手,紀寧下意識低頭,想看自己的裙擺會不會影響到他,結果剛動,被男人誤解成另一番意思。
男人怕她拒絕,上前兩步虛虛扶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貼了貼,很是內斂而真誠地同她附耳“給我點面子。”
他極有磁性的聲音就在耳邊播放,像在頂尖耳機里煲過后又以最溫柔的方式輸出,她耳垂跟著燒了起來。
她也沒想掙脫。
大家都很愜意地享受著音樂,交換舞伴像是其中再簡單不過的調味料。
紀寧也嘗試著融入這個氛圍,手搭上紀時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