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開車途徑她拍攝的影視基地,男人提議“不如進去逛一圈”
剛從宴會抽身巴不得立馬回家的裴寒舟無語凝噎地看著他。
“逛什么看門口石獅子是不是對眼”
傅修沉默了會“公司有重點戲在這拍,余城。”
裴寒舟哂笑了聲。
別說重點戲了,就算是國家關注的重點項目這人都不會特意跑去片場。信他管這檔子破事還不如信紀時衍會去演腦殘劇。
主駕駛上坐的是裴寒舟,要去哪都這位爺說了算,傅修抵著下巴,為自己找托詞“反正路過,順路去散步。”
裴寒舟調了導航,機械人聲如實播報“準備出發,全程23公里,大約需要49分鐘。”
“真的很順路,”裴寒舟贊許地點頭,抑制不住話里話外的輕蔑,“再順一點我直接開南極去了。”
副座上的傅修在這瞬間陷入沉默。
“男主誰。”裴寒舟冷不防問。
“什么”
“不是重點戲嗎,導演誰,男主誰。”
傅修無言“忘了。”
“女主”
傅修本不想開口,但到了片場所有人都能看到演員陣容,于是精準定位道“盛千夜。”
裴寒舟“”
倏爾,駕駛位上的裴寒舟移動換擋桿,笑了“喜歡就直說,彎彎繞繞的不嫌麻煩”
“誰說我喜歡她”
他只是想去看看劇行進得怎么樣。
順便問她為什么不添加自己好友。
結果男人剛否認完,手機收到消息,不合時宜地亮了下。
屏幕鎖屏赫然正是那晚用前置拍的盛千夜。
車內一時陷入了短暫而尷尬的靜寂。
裴寒舟瞥了一眼,索性不再說話,無語地搖了搖頭。
車子帶著沉默開了一刻鐘,傅修斟酌半晌,終是開了口
“比她聽話比她好看或是比她更拽更能賺的我也不是沒見過。”
“按理來說沒必要栽她身上。”
“但又好像確實是心動了。”
這問題他也想不大清楚。
從那時候看到她一個人去祭拜父母的新聞圖,他就有種奇妙的感覺,但或許是男人天生對破碎花瓶的保護欲,才讓他下意識想要關切一下她。
送她回家也是男人憐惜女人時會有的正常舉動,但從她上車開始,故事就失控了。
他居然有了想靠近她的欲望。
隨手拍的一張糊圖也鬼使神差地設為壁紙。
甚至有天晚上做夢,還夢到她一邊哭一邊罵自己是制冷空調王八蛋。
這一切實在非常匪夷所思。
他承認她或許難以復刻,但在燈紅酒綠的繁華場內周旋過多少圈,什么樣的女人他沒見過,早八百年就脫敏了,況且她也沒特別到讓人大開眼界的地步。
可又確實是,挪不開目光了。
裴寒舟目視前方“喜歡一個人和你說的那些沒關系。”
“就是與生俱來的吸引,沒有道理。”
盛千夜在片場看到傅修的時候確實又驚到了。
她自認為也不是什么膽子很小的人,但仰仗于光輝偉大老板每一次毫無預兆且不合時宜的出現,她的tsd以一種奇跡般的速度加深著。
這個人為什么就不能正常地出現一次不是在深夜游樂園門口就是在深山野林
看傅修正在和導演打招呼,她心道自己也沒必要非得湊上去,看不到她就算了,于是一個人靠在那看劇本。
但很明顯,傅修是不會放過她的。
他一走過來就單刀直入,連句客套都沒有“怎么不加我微信”
她裝傻,沒什么情緒地賠著笑“那個是你微信呀我以為是惡作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