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了酒精的棉簽在傷口周遭滾了圈,他皺眉問“痛不痛”
盛千夜心想這么霸道總裁瑪麗蘇的臺詞也敢問我
“不痛。”
棉簽猝不及防壓上傷口,她痛得下意識“嘶”了好幾聲。
盛千夜“”
“我沒用力。”他說。
盛千夜沒回話。
傅修低聲繼續“痛就痛,痛也沒什么可恥的,沒必要全一個人硬抗。”
劇場暖黃色的燈光傾瀉下來,有細微粉塵在光柱中漂浮,他的聲音帶上暖色調。那張臉也莫名落拓順眼了幾分。
她舔舔唇角,聲音散漫“你來當我人生導師的啊”
制冷空調一言不發,把方形的創可貼貼進她手心。
二人再次見面是在盛星雨的生日宴會上。
那時候她正和好久沒見的一個男演員交談甚歡,從幾年之前彼此的處女作聊到往后發展,又聊到市場喜好,分析最近的觀眾喜歡看什么題材。
正到興頭上的時候,經紀人來找她,說是公司有點事。
她將信將疑地跟著經紀人出去,上了車才發現隔座坐的是傅修。
看到傅修,她就知道什么公司有事都是托詞,公司能有什么事,分明是這男人又以公謀私。
她早有預料地問“什么事”
“酒店在哪”他關車燈,“我送你回去。”
盛千夜一頭霧水“送我回去干什么生日會還沒結束。”
“回去看劇本,明天要拍戲。”
這一整晚真是莫名其妙,他說的話更莫名其妙她拍戲有他什么事兒
她身為一名合格的演員,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該做什么。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安排好,”盛千夜側身扳門鎖,“沒別的我就先下去了。”
誰知他先她一步把車門鎖上,盛千夜被擺了這么一遭,也是萬分費解。
她回身看著傅修,擰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你和那個男的在一起說話。”
“”
難以想象這話居然是從傅修嘴里說出來的,盛千夜吸了吸鼻子,果然敏銳地聞到了酒味“你喝酒了”
她自知和喝了酒的男人難講道理,只好盡量直入主題“我和你沒有關系,和誰說話也是我的自由”
傅修像是聽到了什么刺耳的句子“你說誰和誰沒有關系”
“我和你啊。”
“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
盛千夜話才說到一半,身后車窗被人用手壓住,帶著醉意的男人壓住她唇瓣,觸感加深。
她瞠目了幾秒,反應過來時要推開他,但任她如何掙扎,他都巋然不動。
離開時,傅修眼眸沉暗地問她“這下算不算有關系了”
終于掙脫開男人懷抱,盛千夜感覺自己嘴唇都要被這人咬腫了,怒不可遏地把身上外套和手邊紙袋往這放肆的男人臉上扔去,開了鎖,咬牙切齒地走遠了。
她要踢他,腿居然也能被他膝蓋壓住。
太丟人了,她盛千夜近身搏斗怎么會有輸的時候還是被人不能動彈地按在車窗上還被親得毫無還口之力
她現在恨不得重新折回去讓傅修也體驗一把被壓的感覺,但衡量了一會覺得好像不太劃算,只好回頭又泄氣般地罵了幾句。
男人的車在夜色里停了很久很久。
直到秘書聞訊趕來,看著他眼角的一處新傷踟躕“您這是”
“沒事。”
男人摸了摸眼角,低笑“細致來說不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