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楓沒說信不信,短促地笑了一下,出了門。
大壩上。
會議進行的十分艱難,大家各抒己見磋商一陣,余宏義到底還是提出離村避禍的想法,他的話仿佛油鍋倒入一瓢冷水,立時沸騰起來。
反對居多。
爭論持續到夜深,都沒個具體定論。
討論到最后成果也不是沒有,從堅決不同意到分成兩派。
一派覺得不必急于立馬就跑路,先觀望觀望,看看情況在決定,不到迫不得已實在不想又去當人嫌狗憎的流民。
這部分人大多是婦孺老者,其實他們的想法無可厚非,年紀越大的人,體質越弱的人,就越渴望安定平穩的環境,對家有著難舍的羈絆。
青壯年另成一派,覺得應該立即跑路,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余宏義堅定的擁躉者,對他的提議和主張都更容易接受。
吳滿貫就更積極了,他姐前兩天就跟他通了氣,知道巖灘村留不得了,特別積極的說服著固執的老者,卻遭了好些白眼。
對此他裝看不見,繼續賣力游說,他不像許問楓對自我有著強烈不移的信心。
逃難誒,在他看來就跟唐僧去西天取經差不多,路上九九八十一難等著呢。
人多壯慫膽,從心理層面上來說,人多點就是會給人一種更安全的感覺。
聚會結束,余宏義踏著更深露重的夜色來了許家。
開會許問楓沒來,他內心莫名晃蕩,不知幾時起,他對許問楓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總覺得那丫頭十分值得信賴,聽她的準沒錯的感覺。
他在許問楓那里得到的答案是,不論村民的決定是什么,她是肯定會在十天之內啟程的。
余宏義抹了抹臉:“叔知道了,我會盡量說服他們,倘若說服不了,少數服從多數,實在不肯走的我也不勉強,我坐在這個位置理應從大局出發。”
“你早些歇,叔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背影很是疲憊。
才回來多久,又要起背井離鄉顛沛流離,任誰都有點抗不住。
這世道,活著太難了!
次日,許家二房兵分四路。
許盛平去老宅說服許老太,許問楓去了山洞那邊。
錢多多趕往茶灣村。
許玉晴帶著家里其他人編織麻袋,這是二姐交代的任務。
把麻繩和棕繩丟進摻了氯化鈉的水里浸泡一會,曬干之后用于編織麻袋,如此便可以用來裝糧食裝一切能裝的東西,然后儲存到鏡面空間里。
妖艷空間之前只接納書柜里的種子收上來的糧食,和沾染了書柜元素的物件。
現在好啦,被許問楓這么一搞,把無色無味的化學元素融入編織物當中,就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愁妖艷空間拒載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