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據你辨察,他是否洞悉了主子的行蹤,蘇家女詐許姑娘的舉動,是她自作主張還是蘇都尉授意?”
北笙:“當時屬下摸進他房里亮出令牌,他嚇得不輕,連滾帶爬下榻,伏地迭聲請罪,聲稱最近府城那邊動作不斷,恐有大亂,他憂心屆時亂起來無力看顧后方招致家眷遭難,才起了送她們走的心。
屬下有九成九的把握,他并不知曉主子的行蹤,至于將家眷混入許姑娘的隊伍,應是賭的成分居多,賭這支隊伍最終目的地是密地。”
畢竟武器屬于違禁品,極其難搞到,而且又是臨時起意,加上許問楓的隊伍良莠不齊,既有身強力壯的哈克族人,又混雜著巖灘村的老弱病殘,實像是在故意為了掩人耳目,行機要之事。
北笙繼續道:“他只叮囑其家眷安心跟著隊伍走即可,到時會有人出面安置她們,刺探主子是否在隊伍里,應是蘇家女擅自為之,他沒那么蠢。”
“頭兒要不要...?”北蕭不甘寂寞插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怕他壞事。”
蘇都尉保護家眷的心其實無可厚非,只是手法不得當,犯了公子的禁忌,高旭揉揉眉心:“罷了,找機會稟明公子,且看公子作何處置吧。”
依他個人想法的話,掌握著蘇都尉的家眷,他只會愈加賣命,只是他先斬后奏的行為,大概會敗盡主子對他的觀感。
身處他那個職位,難以近主子的身,不了解主子的真實性情,才走了這么一招臭棋。
此時身后傳出輕微的悉索聲。
看清來人,北蕭當即收斂起吊兒郎當的樣,幾人齊齊躬身行禮。
祁尋站在深黑的陰影里,聽高旭匯報完,緩聲說著:“預備好接替他位置的人,讓埋在城里的線人盯緊他,一有異動,格殺勿論。”
“是。”高旭垂首:“家眷要如何處置?”
“按兵不動。”祁尋道:“此事絕非你們查到的那般簡單,應另有隱情,著人細查她近半年來與哪些人有來往,尤其是最近一個月,要事無巨細。”
蘇家女如此急切冒進的刺探他的行蹤,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收買,許下了她無法拒絕的重利,令本就不怎么聰明的她這般急于完成任務。
恐怕蘇石倉促送走家眷亦是背后之人在推波助瀾。
能入他麾下的人,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布局,蒙蔽了他的眼睛,不至于蠢到出這等昏招。
高旭從不懷疑主子的敏銳,主子總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當下一凜,不敢掉以輕心,即刻再次派人連夜摸進城。
同一時間,府城薛府。
薛源于糧倉核查一番,滿身疲憊回到裊裊沉香的室內,幾名美婢圍上來侍候他沐浴更衣。
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床榻,薛源才揉著太陽穴在腦海中呼喚道:“小八。”
他是開車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之后便穿到異世綁定了一個叫“江山系統”的外掛。
從小就在國外接受精英教育的他,本就不缺野心。
再者,征服欲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天性,男人的一生中只有征服才能帶來源源不斷的快感,在男人的世界里也只有征服才能充分顯示他們的雄風。
無論是征服世界亦或是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