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心緒一開始確實像地震一樣喀啦啦啦地不停震動。
可是縱然對方疑似地產大王,七夕也沒有把邀請函給他。
雖然這個世界里壞人反派就剩下她和楚龍了,但這位先生實在可疑得要命。
葉曼女士初見就對著七夕一通輸出,但并不是壞蛋。
要是因為她的一個舉動,導致那位女士產生什么意外的困擾就不好了。
“雖然我是真的很想搞點錢,但是我不想給葉曼女士制造不必要的麻煩。”
七夕恨自己不夠壞,無法拋棄良心,她依依不舍地看著黃森,最終還是艱難地踏上了歌劇院的階梯,準備回去。
而就是這一步,在她身后,那象征著古早,狗血的故事發出了第一聲顫音。
黃森眼中含淚,對七夕說“我和她分開已經有十年了。我們從小一起在福利院長大,長大之后也沒有分開,只是我沉迷商場忽視了她,而她沒有我依然過得很好。我很后悔,但她卻從沒給我機會。前不久我因為大腦膠質瘤動了一場手術,我沒有告訴她。這么多年她卻第一次生氣了。”
“真有意思,你所有的人生大事都不需要我參與,我們居然還在一起過從那之后,即使我動完手術,葉曼也沒有再出現,我也不敢再去找她。”
“可是今天是她的獨奏會,就在我所在的城市,我實在忍不住想見她我當然知道她不想見我所以,我只要在一個角落偷偷看她一眼就可以了”
七夕聽完之后,心中對這老掉牙的劇情毫無波瀾。
她腦海中浮現了無數浪子回頭,渣男火葬場,你愛我時我不愛你,你不愛我我追悔莫及的各類小說劇情。
全都是七夕最討厭的那一種。
稀稀拉拉好像擤不干凈的鼻涕。
“黃森先生,”七夕一旦在名字后加上稱謂,就是與人劃開了一道距離,“不要把自己說得好像很可憐。長這么大連道歉也不會,欺負對你好的人倒是熟練。”
七夕嘴角掛著譏諷的笑,精致下巴微抬,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活脫脫惡毒反派白天現世。
“你以為我聽你說了以后會同情你只是聽你這么說,我終于想起來了。今天葉曼的獨奏會,演奏的好像就是她和她過去好友的故事。”
“在她的樂曲中,她的朋友是給她打開窗戶看向外界的光,是和她肩并肩度過風雨的蒼木,但最終是永遠也不可能靠近的兩顆星星。”
“可惜,你還想著挽留,她已經要和過去道別了。”
“黃森先生,想獲得諒解的話,首先學會道歉吧。按照您過去做的事,大庭廣眾跪地磕頭獻上所有財產是基本操作。因為您已經年老色衰,只有錢還看得過去。”
七夕說完之后,轉身進入了歌劇院。
只是邊走邊想,待會讓前輩去跟他“談談”。
反派有反派的路,她是不會放棄這個致富機密
等七夕在歌劇院里聽完了下半場,葉曼女士還讓人叫她去吃晚飯。
當然不去。
大小姐是要搞幾十億生意的人,當然沒有時間。
等七夕出了歌劇院,在歌劇院外見到了段知行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段知行正在低頭刷手機。平常無論在哪,段知行都會在某處等待抬頭看她,就像一只忠貞的狗狗。
段知行不會又在教楚龍怎么買地皮吧
楚龍那邊已經收到了七夕的短信,會找機會與那位地產大王談一談。
豪華車駕在道路上緩緩前行,七夕低頭看著手機,絲毫不覺身后不遠處歌劇院門口突然喧鬧了起來。
等七夕的車駕回到邵家大宅的時候,她的手機屏幕突然推送了一條實時新聞。
震驚光天化日之下,地產大王黃森先生居然在歌劇院大門口人來人往之處當眾下跪磕頭
黃森先生苦苦哀求小提琴獨奏家葉曼女士原諒,并愿意奉上自己所有的財產作為歉意的禮物。
葉曼女士臉色鐵青只對黃森先生說了一個字,滾
并且發誓一定要找出到底是誰出主意讓她當眾這么丟臉
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