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默默抬頭望天,不只你想不到,在黃森找上來之前,她也想不到。
但事后七夕也想明白了,為什么黃森只找她當時歌劇院不還有其他賓客嗎
可只有她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離開了歌劇院,被守株待兔的黃森逮個正著。
而她要離開歌劇院,正是為了和楚龍商量后續計劃。
這簡直是命中注定
見著段知行似有難處,楚刀明也不催逼,他重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段先生不著急,無論這事成不成,我與您合作的誠意都是在的。”
楚刀明看著放在一旁的花束,神色溫柔起來。
“方便的話,能請您將這束花送到邵小姐那里嗎如今她正在病中,如果看到新鮮的花束能讓她心情愉悅一些就好了。”
段知行點點頭,這就拿著花束離開了會客室。
他行走的步伐不像以前那樣不疾不徐,而像是急著要去辦什么事一樣。
楚刀明依然坐在那里喝茶,他嗅聞夠了這淡雅的紅茶香氣,便輕輕放下精致的骨瓷茶杯。
隨后他低頭從風衣內側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盒子大約楚刀明的手掌大小,里邊不知道放著什么。
春風自窗外吹入,吹得那白紗搖曳,如夢中云海波濤。
楚刀明抬手掀起紗簾,緩緩朝前方右側的窗戶走去。
邵家大宅是西式建筑,窗戶不是落地窗,就是半圓的拱門窗,有的窗戶建得頗高,那窗下正好能站著一個人。
七夕聽著段知行離去,正要放下茶杯,回到自己的房里,卻聽頭上窗戶微響。
那原本開了半扇的玻璃窗被人從內向外緩緩推開,隨后一縷像絲綢般的發絲落在了七夕雪白的額上。
這人像是從那南方氤氳的夢中走來,俊美秀雅,發長及肩,身上帶著像是草木被雨水浸透后,那雨落花庭般煙雨蒙蒙的香氣。
他趴在窗沿,低頭看著坐在窗下的七夕,形狀優美的唇微微彎起,臉上滿是驚喜。
“邵小姐怎么坐在這里走廊風大,還是進來吧”
楚刀明像是全然忘了剛才段知行說的那一長串七夕臥病在床,起都起不來的話,就像是偶遇了主人家,臉上滿是自然熱情的笑意。
七夕微抿唇,覺著男主這種人物,心理素質真的要硬要行要穩。
要是她突然發現被騙,臉上多少會帶著幾分愕然。
七夕放下茶杯,只有一點弄不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楚刀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擦過鼻子,雖然不是故意,但多少有些冒犯。
“我聞到的。”
七夕
“邵小姐的動作很輕,這里的隔音又還不錯,只是之前和你獨處的時候,我聞到過你身上的氣味。”
楚刀明微瞇眼,像是在想該怎么形容。
“有點像沾了糖霜的白薔薇。”
清甜卻又帶著微苦。
七夕抬手嗅聞著自己的手腕,完全沒有聞到楚刀明說的那種神神叨叨的香氣。
你怕不是只汪汪吧。
七夕的眼神透露了這個意思。
楚刀明立刻舉手發誓“這是天生的,絕對沒有和狗狗搶工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