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刀明“”
我只是說句客套話,卻有人打蛇隨棍上。
戰菁菁則一邊走,一邊不時回頭張望跟在身后的兩個人,隨后她附耳對七夕悄聲問。
“他們都在追求你嗎”
七夕你這個女主在胡說八道什么
“你是早上喝多了嗎”七夕冷冷地說了一句。
戰菁菁卻只覺得七夕是害羞了“哎喲,雖然我跟他們也不是很熟,品性什么的不好說,不過他們的臉和身材真的是人中龍鳳了”
七夕聽著戰菁菁說的話一陣眩暈。
她看著戰菁菁的燦爛笑容,很明顯正處于非常想聽八卦的狀態。
所有古早文里那些女主和男主一見面,不管相隔的是一條馬路,還是二十三層樓,甚至是一個山頭,只要他們對上視線,那就是天雷勾動地火,彗星撞地球,熱情能把純鐵融化。
但現在不管是女主還是男主,他們為什么好像一點都不來電
你們的熱情在哪里亮光在哪里山頂上的朋友們又在哪里
七夕低頭深吸一口氣,看來回去之后她得給穿書局撥個熱線,問問這本書是不是又在哪里出了問題。
老太太的住所距離這里不遠,他們幾個人大約走了五分鐘就到了。
守在宅院外的仆從,見來了人,就開了大門,笑著請人進去。
對于后邊跟來的段知行,也沒有多問一句。
來者是客。
等七夕跨入門檻,就看到了那些在宅院里或說笑,或坐在樹下琢玉的年輕人,還有些則圍在一名滿頭白發的老太太身邊,正在輕聲軟語地說話。
等到七夕四人進來,那些原本就姿容秀麗,走在外邊也會有人想上來搭訕的少年人們也不由一呆。
直到楚刀明笑著上來和老太太問好,他們才像是回過神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七夕也和老太太點頭說了聲“您好”,只是她面上不帶笑,看起來就不是那么熱情,可她站在那里,就如風中飛花般凋零凄美,只讓人先擔心她的身體,態度什么的倒是不重要了。
秀家老太太也算是閱人無數,可在見到七夕時也不由一愣。
她這樣聰敏,看了一眼身邊一直望著人的楚刀明,又看向七夕,瞬間就明白了楚刀明昨天說的要把這些首飾送人的對象是誰了。
“這樣好看的小姐,應該單獨送一份禮物才對。”
老太太拍拍楚刀明的手臂,像是在埋怨楚刀明不懂如何對待自己珍視的人。
這位邵七夕小姐冷月壓清輝一般,看身體也有些虛弱,她這邊正好用些暖玉可以給這位小姐用。
“去我房里拿那幾個盒子過來。”
老太太剛開口,不等有人動作,屋里卻有人走了出來。
一身白衣,發如潑墨,眉間朱砂艷紅如血。
正是秀金蟬。
他手里捧著幾個盒子,腳步平穩地走到老太太身邊,將盒子放在她手邊。
在他出現時,原本還在嘰嘰喳喳談笑自若的秀家年輕一代,就收起了那原本有些懶散的模樣。
倒不是秀金蟬有多難說話,是這樣一個在他們還在捉貓逗狗的年紀,已經把家族里的大小事情都料理干凈的人,他們都發自內心的敬重。
“奶奶要的是這幾個嗎”秀金蟬低頭問。
老太太點頭,她抬手讓七夕等人上前來。
“我實在喜歡和年輕人說話,這是一點小小的見面禮,希望你們明年再來。今年家里年輕人的手藝都有些上不得臺面,承蒙諸位不嫌棄。”
昨天段知行和楚刀明競拍翡翠蓮花墜拍出天價的事,老太太當然也是知曉的。
她倒也不是什么真的散財童子,而是以此為由頭,讓這些豪門世家的新起之秀仍能保持與秀家的關系罷了。
七夕接過盒子時,老太太又多說了一句。
“盒子里裝的是暖玉,戴在身上,時間長了氣血就流通了。”
按照大小姐的人設,七夕聽了這話說不定要把盒子摔在老太太臉上,她的身體從不許別人多嘴。
可是七夕卻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