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七夕拒絕,楚刀明就微蹙眉尖,像是真覺得這事不對一樣,輕聲開口。
“不好吧段先生,您現在已經不是邵家的管家,如今拿著一個遺囑冒然要回去怎么聽,都像是”
楚刀明話沒說完,但怎么聽都比說完更帶勁。
他就差指著段知行的鼻子,罵他登堂入室,不安好心了。
七夕則想,這人是不是一直在等著機會啊,現在能以不安全為由重新回到邵家大宅段知行是不是也太愛崗敬業了
“突然有人要對大小姐下藥,或者說我們,諸位在家中都有親長,勢力范圍也比我們這些人都大,既然大小姐不肯到別人家去,我也實在不放心大小姐獨自一人在家。”
段知行脊背挺直,他低垂眼睫看著七夕。
“只要找到是誰危害的大小姐,我就會離開。請大小姐同意,一切都是為了您的安全。”
等七夕坐上車的時候,對面已經坐著一個段知行。
她原本真的是想要拒絕來著,可段知行微垂眼睫時,她像是隱約在這人眼里看到了一絲水光,仿佛如果她真的開口否定,這人就會落下淚來。
看著段知行已經坐上了車,楚刀明倒也沒有急躁,他已經先行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在這些人中是領先的。
楚刀明走到七夕車窗那一側,彎下腰,將自己那張精致秀美的臉稍微湊近了一些。
“七夕,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有空我會再去找你玩,嗯應該很快。”
楚刀明說完了這句話,就立刻起身離開,他當然已經發現了段知行探究的神色,但又怎么樣呢
他從不害怕競爭。
戰菁菁也早早被自己的父母塞到了車里,她在車窗里探出頭,對著七夕揮手。
“七夕等你休息好了,我也去找你玩”
秀金蟬已經拎著依依不舍的秀天奇上了車,秀天奇把臉壓在車窗上,癡癡地看著七夕的車駕。
秀金蟬淡淡開口“又不是不能再見。”
秀天奇打起精神“大哥說得對我會和七夕再見的。”
秀金蟬單手支著下顎,姿態矜貴“我說我自己。”
秀天奇驚聲尖叫“大哥”
秀金蟬依然還帶著從荒島上雕刻的幾塊小木料,對于怎么雕刻那尊玉像,他已經有把握了。
不過總要請對方品鑒一二才行。
至于那個被抓起來的人當然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審問什么的有別人。
只是這么容易就被抓到,看起來腦袋也不大靈光的樣子,應該只是一個炮灰角色。
并不能問出什么
秀金蟬瞇起眼,詭異地覺得那種令人不快的,像是下雨天的衣服粘在背上的感覺又來了。
那是每次他遇到品行不正的人時,會察覺到的異樣。
雖然這事聽起來非常離奇,也很有點迷信的樣子,可是每一次都被他猜中。
秀金蟬看著車窗外,停車場空蕩蕩一片,看不到什么人影。
沒關系。
車駕緩緩啟動,駛離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有目的的人總會送上門,他只需要靜靜地等待。
想來其他人也是這么想的。
秀金蟬的視線從車窗外移回車內,對面的秀天奇已經垮著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了。
秀金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