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秀金蟬的關心,七夕先是搖頭,隨后瞪大了眼。
“你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秀金蟬不知道七夕為什么這么震驚,但他還是老實回答。
“我來這里和人談生意,沒想到遇到了你。你在這里玩嗎”
七夕很顯然是來這里玩的,卻沒有邀請秀金蟬。
秀金蟬不會因此感到失落,約會總是要雙方都準備好的時候才好。
只是下次七夕想出門時,第一個能想到他就好了。
秀金蟬抬眼看著七夕,一點水珠自七夕的臉頰落到肩膀,暈濕了鎖骨邊緣的一點綿軟布料。
“開心嗎”秀金蟬又問。
七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秀金蟬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開心就好。
七夕被秀金蟬難得一見的微笑迷了眼,等一條香魚不甘寂寞地撲通一下跳出水面,一點水花濺到了七夕的手臂上,她猛地回過神來
現在可不是看秀金蟬發呆的時候
七夕想撐著秀金蟬站起來,卻看著眼前這活色生香的肉體,覺著哪里都不能下手。
還是秀金蟬給她遞了手,幫她撐起來。
七夕就小心翼翼地轉過身,正緩緩站起來時,她在風中隱隱像是聽到了有誰在喊“七夕”。
七夕楚刀明來了
七夕心神大震,起身的動作一加快,下盤又不穩,她再次撲通一下往下摔去。
這一次仍然還是坐在水中的秀金蟬接住了她。
原本還急著要走的七夕,卻再次落到了秀金蟬懷里。
而這一次的位置比之前更危險
七夕第一次落水,是朝后摔倒,而這一次,則是直接往前撲
這個體位,這個體位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非常不對勁啊
七夕與秀金蟬在水中抱在了一起,七夕跪坐在秀金蟬雙腿兩側,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正放在秀金蟬的胸膛上。
過去七夕曾說,秀金蟬先生真是有容乃大。
現在實際雙手接觸之后,她腦海中只一片空白。
掌下彈性十足,難以一手掌握。
李白有詩云黃河落天走東海,萬里寫入胸懷間。
這是李白夸贊友人胸懷寬廣的詩句。
七夕不知為什么,腦海中只閃現了這兩句詩。
“抱,抱歉。”
七夕下意識地捏了一下,就像被碳火燙了手,立刻收了回來。
“你又不是故意的。”
秀金蟬依然神色平淡,他那琉璃似的眼眸向上移到七夕清波微顫的眼睛上。
“不過你喜歡就好。”
一個鞭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七夕的腦袋里炸開了。
不只炸開了七夕的腦花,還有她披著的人皮。
“你不要空口污蔑人好吧”七夕一時激動,那一直蒼白的臉色也忍不住有些泛紅,“我并沒有喜歡你的胸”
秀金蟬啊,你說了。
秀金蟬微挑眉,他剛才可沒說七夕喜歡什么。
見著七夕這樣生動的表情,他也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些。
只是真的把七夕惹得羞惱了,那也不是秀金蟬的本意。
秀金蟬握著七夕的手腕問“要不要起來”
七夕平復著呼吸,用力點頭。只要她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那這事就沒發生
秀金蟬這就直接單手撐著河底,借力拉著七夕站了起來。
秀金蟬常年鍛煉身體,腰腹力量也非常強大。
只是秀金蟬沒有預料到七夕這具身體就跟抽了筋的蛇一樣,他這樣一拉,對方就直接撲到了他胸前。
七夕先是覺得鼻尖有點疼,隨后就嗅聞到了那混合著檀香與白花的香氣,那原本是微涼得有些距離感的氣味,可后調卻有一絲柔滑的微甜。
這香氣正如秀金蟬本人,冰冷只是假象,溫柔才是本質。
七夕想,算了,不必再想這些看起來文藝的東西了。
她其實只看到了眼前的那個。
她只是個膚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