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安靜靜足有三分鐘,條野采菊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我是條野采菊,您叫什么”
說完,他才感覺了對味。
有嫌疑的人直接審問才是他的特色啊,剛才那個和愣頭小子一樣干坐著找話題的是誰
這鬼異能連他大腦都影響了。
等查出自己為什么不對勁,若是和他有關,條野采菊發誓自己要把對面這人扔到刑訊室,好好折磨折磨,以此發泄自己近期受的罪。
聲音這么好聽,慘叫聲一定也和那些社會毒瘤的粗鄙犯人不同吧。
音無弦樂一愣,視線從舞臺上移開,他像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坐了個陌生人似的“我是音無弦樂。”
他終于忍不住了系統感嘆試探者終被試探,馬上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您要打賭嗎,我賭搭訕
音無弦樂沒理系統。
“音無君,可以這么叫你嗎”條野采菊心里想著慘無人道的刑訊手法,臉上卻是完美無缺的微笑,微瞇著眼睛,如雪中紅梅一般,讓人心生好感“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出身音樂世家嗎”
“不是。”音無弦樂搖搖頭“別看名字這樣,其實我是徹底的音癡,別人五音不全,我連五音都沒有。”
他唱的歌,被波本戲稱為拷問中常用的精神折磨發,蘇格蘭為了安慰他,專門錄了一段毛利小五郎背后那男孩的歌聲來對比。
本來音無弦樂都被哄好了,結果波本隨口陰陽怪氣了句,那男孩擁有絕對音感,人家就是唱歌難聽,演奏樂器一絕,音無弦樂是純純和所有音樂相關的東西絕緣。
這個狗情報販子,嘴賤到他頭上了,音無弦樂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抄起蘇格蘭的貝斯砸死他。
然后,然后就是音無弦樂托著腮,喝著被蘇格蘭塞到手里的奶茶,看蘇格蘭揍波本的絕世大戲。
雖然蘇格蘭的本意是怕他生氣,對口無遮攔的波本做些什么,但音無弦樂還是挺開心的。
被人袒護安慰,有人撐腰的感覺,只有蘇格蘭會給他。
條野采菊被逗笑了“音無君聲線這么好聽,怎么會是音癡呢”
“聲線好聽和唱歌好聽完全是兩碼事,相信我,你不會想聽我唱一段的。”音無弦樂開了個玩笑“據我朋友說,我的歌曲能拿去刑訊室當精神干擾的道具。”
條野采菊聽聞,開了個玩笑“越是這么說,越讓人好奇,真想有機會聽聽。”
見音無弦樂搖頭,他便自然的換了個話題“音無君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工作”音無弦樂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問,有些不自然的回答“我的工作嗎,上不了臺面的普通社畜吧。”
“普通社畜”條野采菊歪歪頭,似乎真的是好奇“音無君應該很有錢吧,你身上的沐浴露,應該是歐丹的芍藥香型。”
因為條野采菊的嗅覺是普通人的數倍,所以他聞得出,音無弦樂身上的氣味。
海鮮味、椰子的清香、炸物的味道,很濃郁的芍藥香洗浴露的氣味、還有薰衣草的熏香味、衣物放置庫房被洗衣液翻新,但還是蓋不掉的堆疊在一起的氣味。
很雜,但不難聞,應該在兩個小時內淋過浴,沒有難聞的汗味。
“歐丹”音無弦樂是真的不知道歐丹是什么牌子,畢竟系統配備的安全屋,里頭的東西和他前世用的東西基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