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黨的金庫失竊了,先是消失了一萬,然后又是一萬,重復了七次一萬的小數目,接著,兩個小時后,山一樣的現金,像被怪物吞噬掉一樣,憑空消失。
森鷗外在看監控的時候,差點被一點點消失的錢氣笑,他手中拿著尾崎紅葉上交的,對守衛一無所獲的審訊結果,干涸血液一般的紫紅眸子,充斥著殺意,但口中,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老鼠運糧一樣的偷盜,真是好幾年沒遇到敢這么明目張膽挑釁港口黑手黨的敵人了。”
黑色風衣的首領坐在暗紅的沙發上,對著渚發的干部下令“把他找出來,然后帶回來。”
雖然未知的空間系異能很有意思,但對方老虎頭上拔胡須的行為,實在囂張,讓人對異能者都提不起興趣,只想把那人挫骨揚灰,頭顱掛在挑釁組織的據點大門前。
擁有鈷藍色眼眸的干部眼中也充斥著怒火,他微微欠身,接下了任務“我一定會讓這膽大包天的家伙,付出代價。”
中原中也離開后,森鷗外輕輕敲擊著桌面,指尖與木桌相碰撞的噠噠聲,在偌大的首領室回響“在西部鎮壓叛亂,偶然回來匯報工作情況的中也一回來就發生這種事,是巧合嗎,還是說和突然出現在橫濱的神秘組織有關”
神隱案、玫瑰殺人魔多次案件的幾份卷宗,正擺在森鷗外桌上,風奈川淺香在警署對殺人魔的評價筆錄,也有一份。
他喃喃自語著“和江戶川亂步同等頭腦的偵探少女,嫉惡如仇的玫瑰殺人魔,如果這個空間系異能者也和他們有關那個神秘的組織,會是港口黑手黨的敵人嗎。”
可惜了,芥川上次帶回來的有治療的玫瑰叢,科研部和醫療部,什么都沒分析出來。
攻擊性十足的治愈系異能者。
真想要啊。
“可惜這么可愛的女孩,怎么就去了武裝偵探社呢,如果是需要打入橫濱的渠道,港口黑手黨也可以啊。”森鷗外泄了氣“吶吶,愛麗絲醬,你說我差在哪里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紅裙金發蘿莉翻了個白眼“風奈川淺香已經超出你的狩獵范圍了,笨蛋林太郎。”
“可那是鉆石誒。”森鷗外被罵了,也沒有絲毫不高興,他唉聲嘆氣“福澤閣下為什么那么好運,他有三顆閃閃發光的鉆石。”
可惡,他也好想要。
勻他一顆也行啊。
賭場是個什么地方,魚龍混雜,有錢的來玩,沒錢的來賭,一擲千金的,一夜暴富的,更多是賭紅了眼,跟狗一樣跪在地上求人再讓他賭一把的。
正規的賭場都充斥著生死離別的瘋狂,更別說鐳缽街這種地方的賭場了。
但說真的,這裝修不錯,金碧輝煌,和正規會所一樣,空氣中也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臭味。
您要不要先玩兩把
“正有此意。”本來就沒打算火急火燎,跟傻子一樣打探情報的涼宮業,用系統給的卡,換了二十萬籌碼“賭場,打探情報的好地方。”
他其實沒怎么來過,這么游刃有余,是靠著涼宮業的記憶,一是嫌吵,二是蘇格蘭讓他少去。
賭場,夜總會,那種地方,容易被人占便宜。
以音無弦樂的水準和臉,也用不著廣撒網,一般他往目標人物邊上一路過,輕聲細語一撒嬌,那干凈溫和的氣質準能吸引幾個有愛的大姐姐幫忙。
涼宮業擺弄著幾個籌碼,在一堆項目前環視了一圈,決定選氣氛最熱鬧的那桌。
需要系統幫忙嗎
“我想自己玩。”涼宮業拒絕了,他對自己的運氣還是有自信的。
十分鐘后,涼宮業摸著只剩一枚的一萬的籌碼陷入沉默。
現在需要系統幫忙了嗎
“不需要。”涼宮業把僅剩的一枚,往桌子上一扔,他輸了十幾萬全然不心疼,像是一時感興趣來玩,手氣不好,失去了興趣似的“玩完這把就收手吧,我還真不是這塊料。”
荷官和周圍幾個賭客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