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會很麻煩吧。
“用不著。”涼宮業簡單掃視了下墓園,發現沒太多人,安心了。
就算帶著正主,挖墳這種事還是有點缺德。
黑山公墓環境不錯,郁郁蔥蔥的矮灌木隔開橫排的墓群,在一道道高聳的黑欄桿之間,高聳的青石墓碑下,沉眠著亡者,就在幾米外的地方,就是蔚藍的大海。
您又想葬在這里了系統困惑您到底對墓園有什么執著
“你能不能讀點該讀的心”
我能否讀心取自于您的心情波動系統無奈您看見墓園的滿意都快溢出體外了
涼宮業想說,他和織田作之助分開找,結果還沒開口,就看見織田作之助已經走到了兩層墓園,向下的一層。
他見狀,跟了上去。
靈魂對自己的軀殼有感應嗎。
結果織田作之助走下樓梯,看了眼靠海的天主教堂,視線落在一排排整齊的墓碑上,藍色的眸里透露著茫然,隨后,毫不猶豫的,朝著獨立于墓碑群之外的,一顆茂密的樹下走了過去。
在圣潔的天主教堂前,看得見海,孤立與木群的大樹下,有一座墓碑,在草地中央。
“心靈感應”涼宮業忍不住開口問“我聽聞靈魂有21克,離體后,軀體只是無用的肉塊,竟然真的會有感應嗎。”
他突然萌生了把織田作之助放體重秤上稱一下的想法。
看他走路走的好好的,應該不會在稱上沉底吧。
“不是啊。”織田作之助在自己的墓碑前蹲下,沙色的風衣下擺沒過草層,垂到地里,他輕輕撫摸了下散發著青苔殘痕的墓碑,毫無疑問,手穿透了過去“雖然我很普通,但我的兩個朋友不是。”
當年身為港口黑手黨干部的太宰治,和異能特務科潛入搜查官的坂口安吾,即使把他葬在公墓。
“那也一定會選最貴的位置吧。”織田作之助喃喃自語,他無法像里描述的幽靈一樣,沉到地底,去看他的骨灰盒和陪葬,伸手去穿透,又摸什么都一樣。
即摸空氣的觸感。
“你有兩個好朋友。”涼宮業感嘆“這里風景很好。”
他也想。
“沒有鏟子,要怎么拿到骨灰”織田作之助轉過頭,看涼宮業“用手會很疼吧。”
畢竟墓上蓋了石板,徒手應該挖不出來。
涼宮業淡然的撇了織田作之助一眼,從袖口拿出一柄小刀,割破了手指,鮮血滴到草地里,滲透到地底。
青石板邊的土層微微涌動,有暗綠的藤條破土而出,幾秒后,石板也被頂開,藤條卷著泥土和盒子,匆匆鉆出。
涼宮業拾起被擠出來的骨灰盒,上面還有一張照片。
是三個人的合影,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還有年少的太宰治。
拍攝地點是系統曾推薦圣地巡游的那個酒吧,叫什么。
圣地不圣地音無弦樂不知道,反正他沒喝酒,還被煞風景的軍警來了個二次創傷。
“四年前的合影嗎。”音無弦樂看了眼,坂口安吾脖頸處,有被剪刀裁過的壓痕,看得出當初剪裁照片的人,猶豫了下,還是沒對這張照片下手“坂口安吾沒怎么變化,太宰治倒像換了一個人。”
即便笑著,也很陰沉的黑手黨干部,變作了陽光不著調的偵探社成員。
織田作之助湊過來,啊了一聲“是我們的合照啊。”
第一張,也是唯一張照片。
有港口黑手黨干部和異能特務科搜查官的相貌,這張照片,放在黑市應該能賣不少錢。
不過那個死了四年的平凡底層人員可能會被剪裁掉,還會被人懷疑為什么會和兩位大佬一起拍照。
不對,他坐在中間,應該不方便裁剪。
“一直在通緝我的家伙。”涼宮業的指尖按在坂口安吾的臉上,感受著光滑的照片,唯一凹凸不平的剪痕“若不是他的異能,那些軍警連我相貌都不會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