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像是看懂了宇笙羽枳的心聲,輕笑一聲“優秀的持棋者,可不會只準備一套計劃。”
他們能贏千百次,但只要費奧多爾贏一次,他們所熱愛著的城市,所依附著的伙伴,就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啊啊啊啊”
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驚醒了正在午睡的風奈川淺香,小姑娘茫然的從桌上起身,翠綠的眸還沒淡去酣睡的朦朧“怎么了”
“他們從白鯨上回來了吧。”把報紙上的四宮格漫畫翻來翻去看了好幾遍的江戶川亂步開口,他又翻開了昨天的一則漫畫“好像還給國木田君帶了禮物。”
雖然聽動靜,國木田獨步好像不太喜歡這個禮物。
辦公室外,國木田獨步哆哆嗦嗦的指著薩琳娜,是他平日最厭惡的失禮行為,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這一點了“你們在和誰說話啊”
天知道國木田獨步接到太宰治電話,說白鯨的作戰已經結束,橫濱和偵探社不會再有危險時有多興奮,他想著要怎么夸贊太宰治這個平日不靠譜的家伙,連慶功宴的彩帶要買多少厘米的都記在本子上了。
結果,一出門,他看見薩琳娜太宰治,甚至是中島敦泉鏡花,面帶笑容,圍著一團空氣說話
“你們在白鯨上中什么奇怪的異能了嗎”國木田獨步如臨大敵,已經拿起了筆記本,畫了幾個御守出來“不對,如果是太宰也中招了,那就是異常嗎,也不對,薩琳娜小姐”
他快抓狂了,雖然嚇的哆哆嗦嗦,但還是把御守精準的扔到眾人身上“我去叫淺香小姐他們來,你們先撐住”
中島敦想說話,卻被太宰治按住了肩膀“讓國木田去叫淺香小姐來,敦君。”
中島敦滿頭問號“可我們不正要去找淺香小姐他們嗎”
太宰治笑而不語。
一邊的泉鏡花抬起頭“說起來,太宰先生,在狼人殺的時候,你的愿望不是自殺吧。”
她和芥川龍之介,都被騙了。
被問到這個問題,太宰治一怔,無奈的笑了“不是哦。”
然后,他看向薩琳娜身前的位置,那里站著一個仰著小臉,和薩琳娜喋喋不休的開朗女孩“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組合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之力的被解決了。
決定了,今晚讓安吾請他喝酒
本來想按時下班,去和太宰織田作喝兩杯的坂口安吾被一個電話叫回了異能特務科。
“組合投降了,去一趟南港交接工作,對了,看一下新聞。”
坂口安吾迅速照做。
“橫濱上空出現巨型鯨魚,日落時分墜落橫濱海。”
配圖是黑白的,不過似乎能看到橙紅的夕陽,和鯨魚入海時巨大的水花。
坂口安吾
是誰干的好事。
武裝偵探社。
縮在被子里的田山花袋打了個噴嚏,他裹緊了自己,淚流滿面“我總算回來了,芳子。”
橫濱市立醫院。
弗朗西斯靠在墻邊,看著剛蘇醒半天,扶著墻咳的撕心裂肺的霍桑,以及還在沉睡的瑪格麗特,捏了捏下巴“這是什么花”
小小的、零碎的幾朵,嫣紅的花瓣,泛著白,落在蒼白的病床上,扎眼的像是鮮血。
“我以我的良人為一棵鳳仙花,在隱基底葡萄園中。”霍桑捂著胸口,語氣縹緲,他看著那些從口中咳出的花“這是雅歌中的句子,寓意主同鳳仙花一般芬芳美麗,我等自愿附身于主,一生跟隨于主,體會祂為我等帶來的歡喜與恩賜。”
弗朗西斯一挑眉“贊美愛情的詩歌,澤爾達一直很喜歡這些東西。”
“您來找我,不會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吧。”霍桑用指尖撥弄著那鳳仙花“這是什么異能”
“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我們損失慘重,據點沒了,赫爾曼似乎心情不錯這不重要,不過我們現在正處于和橫濱的休戰期,這我得提醒你一下。”弗朗西斯走上前,拉開了瑪格麗特病床的簾子“還有,給你下異能的那位小姐說,這種毒叫做花吐癥,解毒的方法是親吻難言于口的心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