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無弦樂的資料沒有問題,甚至去詢問他曾經的同事,得到的也只有這是個很低調的孩子,幾乎不和我們交流的答案。
真讓人想不通。
音無弦樂到底圖什么。
“太宰先生”芥川龍之介從天臺口走出來“首領說不放心你們,叫我出來看看。”
“怕中也被我騙去夜總會賣身嗎。”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把喝醉了倒在他身上的中原中也扔給芥川龍之介“正好,扶他去休息吧,這家伙重死了,骨頭是鐵質的嗎。”
剛才忙著問音無君問題,都忘了把他丟到地上了,真糟糕,竟然抱了這么久的男人,對象還是中也。
回去一定要好好洗個澡才行。
芥川龍之介扶著爛醉如泥的中原中也離開了,太宰治幾步蹦到音無弦樂身邊,全然不顧蹦跶的幅度大了可能會掉下這萬丈高樓“來聊聊嗎,音無君。”
“有什么好聊的”音無弦樂困惑“你也喝醉了嗎,太宰君。”
“就當我想聊”太宰治笑了笑,看著夕陽,暖橙色照過音無弦樂,在他身上投下一片影子,整個人被影子和暖陽分開“你覺得,人活著是有意義的嗎”
見音無弦樂睜大了眼,太宰治繼續說“你是為什么活到現在的,你真的想活著嗎,音無君。”
他坐在那里,就像端坐于孤身一人的影院的觀影者,殘陽和風就是他的電影,身前萬丈虛空,身后空洞無人,隨時可能張開雙臂,一躍而下,破碎于風里。
太宰治莫名想到,他曾看過一本書。
真正想死的人看起來正常無比,可轉日就會默默離去,死在無人知曉的小巷,像流浪餓死的野犬一樣腐爛。
音無弦樂無奈的輕微勾起了唇角,淺灰的眸半合著,他回答“沒有,無可奉告,想。”
人活著毫無意義,因為人活著就是為了追尋意義,以及存活的錨點,朋友、親人,亦或者家中窗臺上開的旺盛的一盆花。
沒有人天生想要死去。
“你給我看的戲,就這”宇笙羽枳蹲在高樓上,看著半個身子沉沒在橫濱海中的白鯨“說起來,這玩意是怎么偏離航線的”
他明明看見費奧多爾黑了控制終端,按理來說應該落在橫濱市中心。
費奧多爾站在樓邊,一身反季節的衣物,帶著絨毛的披風和雪白的帽子被風吹的烈烈響,他看著遠方的海,沒有一絲計劃失敗的懊悔和憤怒“偵探社也有一名頂尖的黑客吧。”
宇笙羽枳偏過頭去看費奧多爾“看來你打探到了不少情報”
費奧多爾輕笑道“這些,您不應該早都知道了嗎”
“嘁。”宇笙羽枳鼓了股腮幫子,站起身“那個約翰,你沒用了吧。”
逮個組合的人回去和大人賠罪。
“怎么會有無用之人呢,萬物皆有價值。”費奧多爾輕笑一聲“不過如果您想要,那就拿去吧。”
“讓我擔任他們的教練”音無弦樂指著自己“如果沒記錯,我的職務應該是您的情報員負責異常物品的吧。”
為什么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會在一起訓練,甚至教練還是他
“音無君。”森鷗外一手握著筆,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因為整個組織,只有你和偵探社的關系不錯。”
音無弦樂差點翻個白眼。
森鷗外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什么時候的事情,他本人都不知道的關系不錯
森鷗外瞳孔轉了轉,閃過一絲精明“畢竟太宰君和我強推你,說音無君體術很好,經驗似乎也很豐富,很適合擔任這個老師。”
音無弦樂面無表情“太宰君對我一直都太過譽了。”
“那音無君”森鷗外欲言又止“老師的事情”
“我知道了。”
等音無弦樂要轉身離開首領辦公室的時候,森鷗外冷不丁的開口“音無君原來是有異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