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霧了。”
音無弦樂站在窗前,眼底倒映著玻璃后的夜景,不知從何而來的霧氣迅速覆蓋了地面,風卷起的落葉街上,本該三三兩兩的行人,現在一個也見不到了。
他已然換了一身裝扮,是簡潔的白袍,神殿里朝圣的裝飾,兩道金邊在背后交疊成一個斜十字的圖案,寬大的兜帽遮蓋了眉眼,行動間,能看見一張純白的面具。
因為風奈川淺香沒有戰斗力,貿然進入霧中可能會死,她便提前躲在了薩琳娜的空間里,神子本身是個隱患,他沾到霧,所有人一起玩完,所以只能跟著太宰治。
系統預測到的異常太多,人手不夠,音無弦樂本人就出來干活了。
“這玩意帶著真難受。”音無弦樂扶了扶面具,這東西沒有帶子,是別在頭發上的,綴的有點難受“我的異能被分離出去了嗎”
已經離體了系統給出了確切的答案此方之人不是戰斗系異能,應該很好收服
“給個定位。”
“系統”
骸塞附近
音無弦樂滿腦子問號。
是神子和太宰治所在的那個骸塞嗎
骸塞。
這是一處廢棄以久的建筑,不知從前的用處,被許多彩色的玻璃堆砌而成,分割成一個個矩形的窗,想必曾經極度輝煌精美。
骸塞頂端,是個寬闊的房間,比其他地方干凈許多,四周是巨型的落地窗,整個大廳是藍白是光,中間擺了個白色原木桌,放置了一盆蘋果,一只骷髏頭擺在蘋果上,有銀色的餐刀插在上面,四張椅子擺在四邊。
白色西裝的太宰治,白色披風的費奧多爾,還有一名白發白衣的男人,這次霧的始作俑者,澀澤龍彥,早已落座。
“我還是第一次穿這么現代的衣服。”宇笙羽枳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白色西服,對逝去的寬袖表示緬懷,他將一直披散著的白發用發帶束了起來,綁做低馬尾,懶散的垂在身后,幾乎是變了個人。
他順手拉開位于太宰治和費奧多爾中間的椅子,坐了下去“不過換一種打扮,確實挺新奇的,衣服很好看。”
寬大厚重的神袍,他穿的習慣了,懶得換裝束,要不是澀澤龍彥提出的換裝,他大抵一直到死去也不會換穿衣風格。
太宰治一挑眉。
神子這個束發的手法,和他認識的某人還真像,難道長發都喜歡這么搞
澀澤龍彥對宇笙羽織的稱贊很受用。
來參加茶會的協助者,包括人選,甚至衣物,都是他精心挑選的。
前港口黑手黨干部太宰治,恐怖組織死屋之鼠首領費奧多爾,還有橫濱內異軍突起的神秘組織成員,宇笙羽枳。
他們將在骸塞之上,成為澀澤龍彥的協助者,見證這個城市的滅亡。
“你很喜歡策劃犯罪”澀澤龍彥神情倨傲“半個月前的虐貓犯,還有那個出軌的議員,山田會社的副社長都是你在做幕后推手吧。”
他輕笑一聲“精神系異能者。”
“嗯”宇笙羽枳一愣,看了眼費奧多爾,似乎有些驚奇澀澤龍彥對自己的了解,也只是一瞬的失態,就恢復了無所謂,他攤攤手“因為太無聊啦,找點樂子。”
他也不想這么勤快啊,但費奧多爾都把那些人的罪行斑斑擺到他面前了,他看著不爽啊。
“您來晚了,宇笙君。”費奧多爾睜開眼,即便換了一身衣服,雪白的哥薩克帽卻恒久不變的貼在臉邊,常年不見光的皮膚慘白“您不該和太宰君一起來嗎”
另一邊的太宰治微笑著“神子殿下拿到衣服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呢,我也不知他去做了什么。”
宇笙羽枳對太宰治的控訴表示滿不在乎,對自己離開的目的也沒有隱瞞什么“因為大人的異能流落在附近,我就去看了看。”
聽到大人這個詞,太宰治瞳孔一縮。
那個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