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麻煩發生了。”
沒等音無弦樂問怎么了,就被中原中也拽著上了一輛不知道哪來的機車,被按在了后座。
“走。”說完,中原中也一腳油門。
機車發動。
要說上司開車,還是這種浪漫的前后座的姿勢是什么感覺,音無弦樂只能說“咕嘟咕嘟咕嘟。”
問就是飛的太低了。
就這飛檐走壁的,何苦糾結個車,干脆拎著他的衣服飛去目的地不就行了。
他死死的抓著車前座,被自己的頭發糊了一臉。
中原中也太矮了,不擋風。
好在他親愛的上司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行為給長發帶來了怎樣的困擾,用上了重力。
很好,沒風了。
就是這隱約的重力壓在身上,不太舒服,就算中原中也小心控制住了重力的量,音無弦樂還是有種被保鮮膜包裹的緊繃感。
怪不得中原中也長得不高。
這不和被套在心形模具里的西瓜同理嗎。
被剛才的風和機車九十度、三百六十度飛行的失重搞的頭昏腦漲的音無弦樂這么想。
很快,他們飛到了目的地。
鐳缽街。
鐳缽街邊上的空地,已經停了幾輛全副武裝的軍車,是異能特務科的車,中原中也一個漂移,停在了軍車旁邊。
“你在等著。”
中原中也看音無弦樂狀態不太好,對自己剛才的風風火火還是有點數的,為了表達歉意,他讓音無弦樂先休息,然后跳崖似果斷的跳下了鐳缽街的大坑。
不暈車,但暈車了的音無弦樂默默下車,緩了口氣,撫平自己不斷跳動的心臟。
其實,鐳缽街發生了什么,早在幾個小時前他就知道了。
鐳缽街。
它是被神明挖下的土地的心頭肉,是橫濱政府永遠的恥辱,無能的證明。
再加上這里的混亂,讓這個傷疤一直留在橫濱的大地上,無法治愈。
鐳缽街真的很大。
但此時,它的情景,卻讓人咋舌。
莫約四分之一的土地,就像歪歪扭扭的披薩刀四等分的披薩,被玫瑰藤覆蓋了。
藤蔓順著鐳缽街極具特色,鱗次櫛比的魚鱗屋子一層一曾的向下蔓延,鮮艷的玫瑰花在茵綠中格外顯眼,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花香。
這極具特色的場景,犯人的身份幾乎不用猜。
讓鐳缽街的惡人噤若寒蟬的,以一己之力讓鐳缽街的居民們開始搞手工業從良的玫瑰殺人魔,涼宮業。
眾所周知,涼宮業的玫瑰是以人的血肉為養料的,那這么一大片的玫瑰
坂口安吾從一株玫瑰藤的根部收回手,他沉默著,確認了犯人的身份,就是涼宮業。
但是坂口安吾皺了皺眉。
引起涼宮業發狂的那個白袍人,他好像在哪見過
坂口安吾將手伸進口袋,幾秒后,他睜大了雙眼。
是那個解決紅佛的人。
那個組織,一直沒漏過面的首領。
安全屋。
青年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柔軟的黑發貼在臉邊,紅眸被遮蓋,生死不明。
薩琳娜皺起眉,眸中醞釀著怒意,她一直認定涼宮業為可以自己補血的玫瑰花田血包,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涼宮業會昏迷不醒。
薩琳娜并不討厭涼宮業,他雖然自殘,但是對生命異常執著,比神子招人喜歡多了,更別提他可以變出玫瑰花,用來療傷和裝飾都不錯。
女人開口“拿尼加,治好涼宮業。”
亞路嘉抱著娃娃,臉色蒼白,灰色的瞳孔變作漆黑,她歪了歪頭,用拿尼加的慢吞吞的語氣應答道“好。”
弦樂。
一陣駭人的白光充斥了整個異能空間,為了治療所放射出的力量,甚至震碎了薩琳娜的玻璃櫥窗。
薩琳娜卻沒去管那些櫥柜,淡淡的盯著涼宮業的面色由慘白轉為紅潤。
“做的不錯,亞路嘉。”她想伸手摸摸亞路嘉的頭,卻被男孩躲開。
亞路嘉輕哼一聲“要哥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