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親自去見費奧多爾嗎系統不太贊成叫部下們去不就行了
“不。”音無弦樂理了理風衣的領口“我親自去。”
主線任務八十了,他想安安穩穩做完。
老鼠太能鬧騰了。
“系統,那個異常,是有效的吧。”
有的
音無弦樂安下心來。
他停在了一家咖啡店前。
門口的風鈴,晃了兩晃,有清雅的音樂,和咖啡香同時撲面而來。
面容消瘦俊秀的青年端坐于咖啡桌前,他點了一杯拿鐵,正在攪拌方糖,在他對面,還坐了一個怪人,白色的斗篷,白色的面具,身形岣嶁著,死去了似的,一動不動,面前也放置了一杯咖啡。
音無弦樂扯開椅子,坐到了青年對面。
費奧多爾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只是一瞬,就收斂了神情“您不愧是那位將所有人蒙在鼓里的首領。”
他感嘆道。
竟然能這么快找到老鼠的藏身之處。
音無弦樂抬眼,將白色斗篷人面前的咖啡端到自己跟前,這杯飲料還是滾燙的,顯然剛做出不久“若我不出現,你會怎么做”
眉眼柔和的青年,明明神情沒怎么變化,語氣依舊慢條斯理,卻多了一絲傲然的壓迫“在大庭廣眾下,掀下神秘人的面紗嗎”
“這對您沒有任何影響。”費奧多爾輕笑著,心里想著查到的音無弦樂的資料,愕然。
他在得到白色斗篷之人時,對他口中的我才是首領并不相信,只覺得是異常的囈語,拿殺人魔試探后,才真正確認了這一點。
這個溫溫和和的港口黑手黨底層人員,就是橫濱突兀出現的,回收異常的組織首領。
天才的偵探少女孺慕他,心甘情愿的為之收斂驕傲,如金絲雀般停滯與其手中,偏激的殺人魔低下頭顱,甘愿為其戴上枷鎖,成為匍匐病態的家犬。
傲慢的神子收起鋒芒,提到他時崇敬謹慎,滿心歡喜,即是膝上撒嬌矜持的貓,赤鏈蛇般自我偏執的人偶師藏起獠牙,縮在他的袖口,只對膽敢傷害主人之人兇惡。
能讓那些怪物和瘋子敬仰瘋癲的守護著,視為生命意義之人,竟然真的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毫無威脅的溫和青年。
真的相處了,費奧多爾才察覺出眼前人的特殊之處,與之相處,竟詭異的生出一股平和與親近來。
“但我不喜歡麻煩。”音無弦樂就像在頌唱詩歌似的,語氣輕盈,帶著淡淡的厭倦“我很難因為什么東西而感到困擾。”
而,費奧多爾很榮幸的,成為那為數不多的令他感到困擾的人之一。
想在異能特務科趕到時,將和他長著同一張臉的人公之于眾的計劃,讓音無弦樂有些生氣了。
因為異常,他必須待在三刻之一的組織任職,若是暴露,他會很麻煩。
費奧多爾盤算著“您要殺了我嗎。”
他在心中計算音無弦樂若是要殺人,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因為距離備用計劃中計算的太宰治和異能特務科趕到,還有十幾分鐘。
成功率是三成。
費奧多爾得到的情報很詳細,從音無弦樂被中原中也從安保部拎出來,他出現在大眾視野,再到獵犬調查他,再到糖果屋,白鯨隕落,都有。
獵犬、異能特務科、太宰治、港口黑手黨,甚至他的死屋之鼠都查不出音無弦樂的履歷有絲毫的不對勁。
費奧多爾唯一能仰仗的是自己的即死異能,但若是神子的屏障并不獨一無二他隱晦的看了眼蠟像一樣的白色斗篷人。
費奧多爾安下心來。
“不。”果不其然,音無弦樂搖搖頭“我不會殺你的。”
和預想的一樣。
費奧多爾心中一喜,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的試探道“那您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