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早高興,余笙,你也該好好看看我,站在你面前的是二十四歲的宋瑾,不是十年前二十年前的小孩。”他十分從容地繼續說道
“余笙,我是余氏的掌權人,也是一位商人,我從不去做虧本的生意。”
話雖明著說,可道還是在那兒擺著,余笙忍不住為自己爭辯“宋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連這點利益都想從我這兒挖”
宋瑾卻也靠在酒桌旁,拿著一杯紅酒輕搖,在那雙骨指分明的手之下,鮮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玻璃杯中輕微晃動,宛若一件藝術品。
他略有慵懶地說道“那可以,余笙,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那你便把你在那里調制的獨家香水第十二個款式配方告訴我一下。”
那個款式是最受歡迎的香水款式,作為奢侈品牌,它的數量卻也很少,幾乎可以說,余笙所設計的每一款香水,都是限量版,而且是極度奢靡難求的限量版。
“我簽了保密協議的。”
忽而輕笑一聲,他緩緩說道“余笙,在商人眼中,不會有人成為例外,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金錢,權力,地位,三者選其一”
宋瑾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我本身就是一個有錢人了,還要金錢那些東西干什么”
余笙也很奇怪地問他“那你想要什么”
“欠著。”
說完這句話后,他把余笙往后推了一些,自己的那高大的身影堵住了余盛向這邊打探的視野,不緊不慢地向他那兒走過去。
余笙并非有多么害怕與余盛說話,而是一時沒有準備好該如何去與他交談,明明臨出門前還一起談好與宋瑾保持距離,可轉眼之間就余宋瑾挽著手一起出現在酒席上。
這種情況其實并不少見,在小的時候,兩家共同參加舞會時,他們倆都是作為對方的舞伴去的。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對外人而言,這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算不得什么。
對宋瑾而言,余盛算是有些陌生,余盛打小就是天之驕子,余父也著重栽培他成為余家的繼承人,經常帶他出入公共場合與商事活動,連余笙與她大哥自家人相處的時間都是少的可憐。
尤其高中一畢業后,余盛直接去國外華盛頓讀大學拿學位,這一點余盛和宋瑾倒有幾分相似之處,他精明極了,邊博取學業邊打理余氏集團,尤其是在他的手上,余氏更較以往,經濟直接翻了個倍,實力直趕最強。
余盛尤愛玩心計,商人的精明能干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在家中,他毅然擔當起一位大哥的職務,把余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對于頑皮的余笙和余沐,也是直接把他倆的性子強硬改過來了。
平日里和余盛說話,余笙須得拿出自己聰明的一面,談聊的內容也大多都是些無趣的商業事跡活動,這些都是余笙所厭惡的,所以大多數時刻,她更喜歡和余沐在一起,不過余盛也能算是她人生良師。
有時候余笙會覺得,宋瑾和余盛很相似,他們聰明果斷,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精明狠決,都是精英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