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了搓手,好給自己一點熱量,看著星空笑了一聲“宋瑾,今年的秋季就跟冬天一樣。”
晚風好像躲進了她的手機里,染到宋瑾那邊,對面明顯沉默了幾分鐘,余笙敏銳地聽到電話對面也有著幾盞風聲。
“在哪”他問道,語氣中有著幾分焦急。
“靠你的默契來找我啊,宋瑾,這可是我們小時候經常玩的游戲。”
請君入甕,以自身為餌。
“行啊,十分鐘,”對面輕笑一聲,顯得不以為意地說道“余笙,只要十分鐘我就能到達你的身邊,多一秒都是失敗,這就是我們的游戲。”
“行啊,”余笙懶洋洋地說道“我看好你,宋瑾,定時我已經打開了,十分鐘我要是看不見你,就是你的失敗。”
“失敗會有什么懲罰嗎”對面低沉的聲音傳來,似乎帶著幾分愉悅。
“自然,”她魅惑地向電話中說道“你要是輸了的話,就要欠我一個約定。”
“打消你之前欠我的那一個約定”
“當然不,”余笙淺然一笑“這算是你欠我的,宋瑾。”
你欠我很多,宋瑾,如今這筆細水長流的賬本上又添了一筆色彩,今晚這個決定,我付出了這一生最大的勇氣,宋瑾,我很公主病,姑且就把今晚的損失,加到你的頭上。
他們沒有掛電話,彼此間也都沒有說話,有時余笙看著高大的梧桐樹,還會輕聲哼唱一小段英文歌。
“余小姐,我不得不打斷一下你高調的興致,你唱歌,有夠難聽的”
余笙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是嗎這個答案與我先前在旁人那里聽到的可截然不同,他們可都說我的嗓子被天使吻過,順便給我喂了一勺糖。”
“你是說,你的嗓音很甜”
“不是,我只是想說,我的嗓音獨一無二。”
她默不作聲地看著鐘表上的時間,一秒,兩秒,她是多么的希望時間能夠慢一些,再慢一些。
十分鐘太少了,十分鐘又太多了。
余笙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見到宋瑾,這是在美國的五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在美國那五年她盡可能地壓制住情緒,可一旦這種情緒重逢她的故人,她再也無法控制。
它就像是一條瘋狂生長的藤蔓,碧綠色的長條仔細迅速地纏繞住了她的大腦,她的眼眸還有她的心房。
遲來的叛逆期又再一次發揮了它的作用,一旦這種情緒得到了主人的允許,那么它再也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