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課上,有學生的無理反駁調笑本就讓他惹火,剛一進門,就看著自己嚴格管教下的外孫女爬在鄰居的櫻桃樹上,費力地摘著頂上大紅色的櫻桃,只瞧見那半數的櫻桃都被她給扔了下來。
余姥爺氣得那花白的胡子都在發抖,只見他順手抄起旁邊粗壯的木棍,怒氣沖沖地指著樹上的余笙“你給我下來”
余笙可不是傻子,知道下去肯定會挨余姥爺手上那根木棍的打,于是朝著樹下大聲嚷嚷“誰下去誰就是傻子”
宋瑾這個主謀在一邊吃著余笙摘下來的櫻桃,默默地在一旁看著史記,這讓余姥爺又對他多了幾分喜愛,對自己的親外孫女越看越覺得恨鐵不成鋼。
到最后,余笙還是屈服了余姥爺教書幾十年來表現的嚴師氣質,爬下樹的時候,卻奇跡的沒有挨那木棍打掌心。
姥爺在用戒尺幾十年的時光里,終于意識到了用武力解決問題真不是一個文人能干出來的事兒,但余笙也沒有逃過一劫,而是一連抄了五本佛經,三大本史書。
以至于回家坐飛機的時候,一切事務都是宋瑾幫她干的,自己的雙手軟趴趴的,沒有半點力氣,見著筆就嚇得跳出十米遠。
宋瑾現在卻是厚臉皮得點點頭“對,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
余笙氣得差點把手上的夾心包丟他那張好看的人神共憤的臉上“你你你小人之事”
他只是輕蔑一笑“我偏就喜歡去做那些小人之事,那么余三小姐,尊嚴與生存,你選哪個”
早餐和面子,你要哪個
余笙沉默幾秒“張口。”
宋瑾的心態是真的好啊,面對余笙想把他給活吞下去的目光,沒有半點表情變化,悠閑自得地享用著余笙的服侍。
余笙現在只恨這筷子為什么不能再長一點,好讓她直接捅在宋瑾的嗓子眼。
太可悲了,她余笙驕傲一生,每每遇到宋瑾,就總會敗下陣來,被宋瑾把玩在掌心之中。
等到余笙吃完飯的時候,太陽已過半晌,宋瑾還在跑步機上悠哉地跑步。
這與余笙意識里的總裁很不一樣,譬如說余父和余盛吧,一個是董事長,一個是總監,每次那倆都忙到半夜才能和家人團聚,他們倆的手機號總是打不通,不是被占線,就是已關機。
但宋瑾倒好,宋氏作為那么一個知名大公司,作為它的掌權人,余笙只看見宋瑾不是去參加宴會,就是閑著亂逛,尤其是,在他把宋氏做大做強的那五年里,他本人還遠在美國的哈佛研學。
“宋瑾,你是不是很閑啊”在一頓心理折磨之后,余笙小心翼翼地提出這個問題,還在擔憂會不會傷到他的自尊心。
但宋瑾這個人在余笙面前真沒什么自尊心,他頭也不抬地說著“不錯,我已經閑到陪你這個傻子在這個公寓里度過了半天的時間。”
得了,還不如不問,宋瑾這個人嘴比余盛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