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大抵是實在找不到有什么東西可以摔了,鼠標、電腦吧,太貴;教科書吧,里面還夾著一些重要的文件;水杯吧,碎了還得掃地。
哎,終于,他找到一個最為合適拿來摔的東西,一個木頭筆筒恰好擺在辦公桌的中央處,老高先是耐心地把里面的筆一根根拿出來擺好,把木筒用力朝下一摔,猛地一聲巨響,驚醒昏昏沉沉的所有人。
溫阮被嚇了一跳,淚水也直在眼眶里打轉。
“你還不是因為成績來找我溫阮啊溫阮,你多少也要給自己想想啊,
你看看你的成績,這哪還能說是慘不忍睹,那就是一片狼藉”
接下來的話余笙就沒有聽進去了,她識趣地拿出耳塞戴上,繼續修改著老劉的t教案。
老高雖然是一個教了三四十年數學的老頭子,可一顆裝著道德熱絡的心卻比每一位老師還要高。
一旦開始教育起學生來,口若懸河,一般是三,四十分鐘結束,最長甚至能達到五個小時不帶喘氣不帶喝水的那種。
過了很久,余笙在靠椅上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總算是把老劉的教案也給改好了。
她瞧了瞧老高那邊的情況,老高把那副黑框眼鏡摘了下來,悠閑地喝了一口茶,余笙便已經知道,老高的思想道理課已經上完了。
溫阮在一旁我見猶憐地掉著眼淚,那雙白凈柔嫩的小手不停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余笙摘下耳塞,順便看了一眼手腕上表的時間。
十一點十五分,離上課還有五分鐘左右,老劉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算,大概已經剛吃完排骨蒸包,也吃完學校特給教師的飯后果盤,但他總喜歡在操場上溜達一兩圈消化消化胃里的食物,踩著鈴聲去給學生們上課。
意思也就是說,她余笙現在有充足的時間,來看溫阮的這場好戲。
忽然間,余笙玩心大起,拿出手機悄然拍了一張溫阮梨花帶雨被老高懟的照片,給宋瑾發了過去。
宋瑾這幾天一直在家里練鋼琴為后些天的演奏做準備,有時去宋家聚餐,除了吃飯一樣,他幾乎一直待在琴房里練習。
余笙給宋瑾發過去之后也就沒再管了,她原以為宋瑾在這個時間里還在練著鋼琴,可沒想到在照片傳過去的一瞬間,宋瑾的消息也立馬發了過來。
“聽說你后天比賽是嗎”
他并沒有問這張照片,而是問了余笙的近況與比賽的時間,對于那張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照片他宋瑾就跟沒看見一樣,這使得余笙都有些傳言宋瑾與溫阮是一對的傳言。
余笙實在忍不住,直接正面問了宋瑾“不知道我給你發過去那張美人落淚的照片,宋同學有什么看法會不會飛過來給溫阮溫小姐撐撐場子”
宋瑾并沒有回答余笙的問題,過了三十秒左右,他又發來一張照片,一只白色大狗伏慵在宋瑾的白色球鞋旁邊酣睡。
不過幾秒鐘,宋瑾又發來一句“每看到cici,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