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你一從美國回來,就這么喜歡出神”一個黃橙色的東西忽然朝余笙這邊丟來,余笙輕松接住。
宋瑾微笑,眉峰上揚“還是說我太帥了讓你忍不住沉淪了”
這話真是從宋瑾嘴里說出來的余笙不禁懷疑起了自己。
美國的風氣本就挺奇怪的,但能把宋瑾這樣的人搞成這么自戀的樣子,還挺神奇。
余笙決定不回答宋瑾這種愚蠢的廢話,她看向手心里宋瑾扔來的東西,橘香味和鈴蘭花香混合,她剝開皮嘗了一瓣,香甜甘洌的味道在口齒間蔓延,她看著少年如星矩的眼睛
“宋瑾,我聽我大哥說過,你最初的目標,并非美國,而是要去你父母初遇的地方,英格蘭愛丁堡,是嗎”
宋瑾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怎么你大哥知道的比你還要多”
“廢話啊,我大哥熟絡人心,懂得那些計謀與策略,城府也不在話下,這些年來又在商業界打下不少他自己的神話,知道的當然要比我多。”余笙又咬了一口橘子
“你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自己的目標,說不定當年的溫阮同學,了解你估計比我都多。”
宋瑾聽罷,稍惋惜地說“我原以為,在你一次又一次和我家老爺子聽戲吃糕的時候,總該提起我一句。”
“我和宋爺爺聊天都是有關中華傳統文化非遺之精髓,你宋瑾在這邊真排不上號,就像每次我帶你去蘇州我姥爺家時,你和我姥爺在書房里討論歷史的因果,哪能輪的上我余笙啊。”
最后一瓣橘子塞進嘴里的時候,余笙也淡淡地掃了宋瑾一眼
“你看,你宋瑾也根本不了解太多,我們倆,彼此之間,寥寥無幾。”
“誰叫你每次去你姥爺家書房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和你的伙伴下河摸魚捉蝦。”宋瑾不慌不忙,淡定自若“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并不了解你。”
余笙是真沒好意思說出來,每次她去門外的河道里抓魚摸蝦的時候,就屬宋瑾吃得最歡最香。
她也沒有因此而退縮,伶牙俐齒地回懟了一句“誰叫你每次和宋爺爺聽戲的時候,你都跑著跳著去遛狗。”
不對啊余笙忽然想起來,她要問的根本就不是這些東西,宋瑾一下子把她給帶跑偏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緩慢和宋瑾說著“你要是不想告訴我里面的原因,我并不介意,這是你的自由。”
“不過就是突發奇想而已,沒有什么太大的寓意。”宋瑾慢慢說著“如果你想聽,在未來的時候,我也可以細細講給你。”
他沒有告訴余笙,他其實去過英國愛丁堡,暫居住在一個位于古典別墅的老太太家里,老太太的先生早已去世,她孤苦伶仃地照看著丈夫留下的產業。
那時候他怎樣都聯系不上余笙,心情也有些差,在院子里澆花的時候,那位老太太也來了,沙啞地嗓音用英文問他“您和您的愛人是發生矛盾了嗎抱歉我的唐突,只是您的狀態似乎并不是很好。”
宋瑾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是有些矛盾纏身,可她對我而言沒有太過重要,沒有到達能夠放棄自己去追尋的地步。”
“不重要嗎”那老太太緩慢重復了一遍宋瑾的話“為什么要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