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相信,我心愛的姑娘,她會是第一個來見你的。”
這是在短暫重逢之時,宋瑾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上一次的離別,他的話語也好似這樣,是在退婚之前,余笙滿懷欣喜與希望去找他。
可宋瑾只是一臉冷漠,余笙那是頭一次見他心情這樣不好,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與不適,反而與從前一樣,招呼著余笙到四合院里喝茶吃梨。
他把梨分成兩半,遞給余笙一個,可他似乎忘記了,余笙不愛吃梨,她討厭那股澀感。
但余笙還是接下了,不過她也沒有吃,放在桌子上不管不顧。
這是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時頭一次這么安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余笙剛想說些什么,可又被壓下去了,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宋瑾,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
宋老爺子帶著cici出去遛彎了,這里安靜地只有他們兩個人,院子里不僅栽種著梨樹,還種著一些別的花,花名余笙認不全,只想著那些味道摻在一起很好聞。
“余笙,”當余笙還沉浸在這股彌漫的香氣時,宋瑾也停下了他的動作,深深地看著余笙“我們兩個以后距離還是遠一些吧,這是一個為我們都好的打算。”
秋天的風真是冷啊,天也格外的陰沉,可萬里無云,陽光明媚的天氣,也一直在提醒著余笙,她沒有做夢,沒有幻想。
這句寒冷凍骨無情的話,確確實實地是從宋瑾嘴里說出來的。
如果說,她是個身份普通的人,與宋瑾沒有從小一起長大,現在的她說不定會哭出來,握著宋瑾那骨指分明的手苦苦哀求他不要離開,或許膽子再大一點,直接抱住他吻上去。
可現在,自己什么都不是,是宋瑾眼中那個溫存善解人意而又調皮的余家小妹,是默契無比的知己。
她沉默很久,桌子上那一半梨子也已經開始發黃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么感情,沒有哭,也沒有難過,只是今天的腦子轉得很慢,完全沒有以往那樣細膩的思考,平日里以記憶為傲的她,頭一次忘記了宋瑾剛才的話語。
“宋瑾,你剛才說了什么我沒有聽清。”她緩慢而小心地開口,她盼望著,恐懼著宋瑾接下來的答案,盡管早已心知肚明。
“我說,”他終于肯放下手上的工作,看著余笙,那雙墨色的眼睛讓她覺得陌生極了,這不是宋瑾,不是
那冷意與沉默就像是一柄淬了劇毒的劍,簡直快要要了余笙的命。
“我以后會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也是,你會遇見太多太多的人,你年紀尚小,根本分不清是非對錯,感情之缺,到以后,你會愛上一個人,宋瑾這兩個名字,在你生活中也只會變成一個陌生人。”
連朋友都已經不可以算得上了,是嗎你總是這么無情,以往那個溫情的你去哪了全給了溫阮嗎可她本就不值得。
“這是你的想法,是嗎,宋瑾。”她無所謂地擺擺手,甚至還悠閑地喝了一杯云南滇紅,淡然地與宋瑾說“我沒有什么異議,我都聽你的。”